小娘子也沒料到時辰過得這麼快,起身把沒畫完的畫兒遮上,揉了揉發酸的肩頭,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回頭看向郎君,朝著他疲憊地走去,“還沒呢,今日怕是畫不完了,明日我再繼續,到時候給郎君一個驚喜。”
好東西不怕等。
他到也不著急這一會兒,實則自己也有事瞞著她,今兒一日,他的肩胛骨都沒再疼了。
第二日兩人依舊各忙各的,郎君默默地養著他的傷,小娘子繼續作畫,又畫了整整一日,從早上熬到夜裡挑燈,郎君催了幾l回,小娘子嘴裡嚷著,“快了,快了”到了戌時三刻才放下了畫筆,大功告成,回頭衝著郎君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我畫好了。”
謝劭早已洗漱完了,半躺在床上,細細一瞧,便會發現今兒他身上穿的裡衣與往日不同,白色沙羅更薄更透。
可小娘子這會子正藏著自己的心思,並沒察覺,把畫好的畫收進袖筒,正要往床上撲去,郎君的一隻腳抬起來,把人擋在了外面,“先去沐浴更衣。”
溫殊色一愣,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衣裙上沾著不少墨跡,果然郎君也是個精緻的講究人,她喜歡。
從床沿上梭下去,“郎君等我,我很快就好。”
謝劭一笑,今兒彷彿格外沉得住氣,“不著急,娘子慢慢洗。”
郎君沉得住氣,她沉不住,匆匆去了淨室,從袖筒內取出畫擱在了乾爽
() 處,脫衣解帶,泡進浴桶裡,腦子裡面全是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畫面。
浴桶裡的熱氣一蒸,臉色更紅,畫的時候不覺,如今後勁兒太大,“啪啪——”拍了兩下臉頰。
為了與明婉柔整個輸贏,她當真連自己是個姑娘都快忘了。
時辰不早了,擔心郎君睡了過去瞧不了她的驚喜,今日不是白趕工了嗎,洗完後頭發一通亂絞,半乾半溼頂在頭上,套上裡衣著急地走了出去。
還好郎君沒睡。
從床尾爬進去,移到他身旁,先賣起了關子,“郎君久等了。”
“無礙。”謝劭早瞧見了她藏在身後的東西,明知故問,“娘子忙乎了兩日,到底畫的是什麼。”
“畫的郎君。”
果然
小娘子又道:“還有我。”
謝劭一愣,還帶雙人的?難怪花費了兩日,小娘子畫功了得,用心也良苦,愈發期待了起來,不知道自己在她筆下到底是何模樣,“娘子給我瞧瞧。”
小娘子終於把身後的手伸了出來,將那本費時了兩日的冊子遞給了郎君,人羞澀得抬不起頭來,“郎君再看看?”
青綠色的風景假山,底下跪著兩個人兒,這封面簡直太熟悉了,不就是他枕頭下藏著的避火圖嗎。
眸子突突兩跳,伸手再往枕頭底下摸去,哪裡還有東西。
已經顧不得去想小娘子是何時順手牽羊的,不明白她這是何意,難得有他謝劭忐忑不安之時,預感到不會有什麼好事,接過那畫冊本子,翻開一瞧,上面男女的臉和身段兒已經面目全非,全被篡改了。
改成了
他和小娘子的模樣。
郎君的一雙眼睛快要噴出了火來,小娘子瞅了他一眼,細聲道,“你讓我頭一眼看旁的男子,我不習慣,郎君也一樣,我一想到郎君看旁的小娘子我就彆扭,無論那人物是不是真的就這樣換上咱們的臉,身子的部分,我,我能改的都改了,餘下沒改的,我也不知道郎君是什麼樣。”
餘下沒改,還能剩下什麼
不能再細看了,小娘子好深的功夫,無論是心頭的燥火還是身上的反應,都足以讓他滅頂,抬起頭看著跟前色膽包天的小娘子,喉嚨都被逼啞了,“溫殊色,你是不是覺得我胳膊有傷,不能把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