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對方人群中又站出來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撂美金,“敢再和我喝一次嗎?”
“他說什麼?”他說的不是英語,我聽不懂。於是問旁邊的同事。
“他想和你再比一次。”冷麵神為我充當起了翻譯,“他說的是義大利語,”然後冷麵神又接了一句:“要不要我替你問候一下他的母親?”
冷麵神說的是中文,聲音也不大,可是聽到的人都在偷偷的笑,我白了他一眼,再外面別說他是我老大,太丟人了。
“叫他把賭金番一倍,我就陪他玩。”我叫冷麵神幫我說給他聽。不料那個人倒挺闊氣,笑著從口袋裡把錢包拿出來,裡面厚厚的全是美金。
“他拿的不是假幣吧?”我只認識人民幣,美金的真偽我還真看不出來。
南田比冷麵神還要狠,把酒吧的收銀叫來,按當日匯率換成了人民幣,足有三萬塊。然後寫了張個人支票放在桌上,“我賭小夏贏。”
這下一來,我們成了群賭,大家紛紛下注,不過賭我的人很少,只有公司的同事,剩下的,都賭對方贏,因為我已經喝過一輪,再喝一輪,誰也沒有把握。
我在他們下注的時候,拉過高翔,在他耳邊說了句:“老方法,到廚房裡拿瓶米醋,用啤酒杯裝。”
高翔愣了一下,然後笑著點點頭,關鍵時候還得是中國人幫著中國人,誰也沒想過我會用啤酒瓶喝醋吧。這個解酒的方法可是白試不爽,不信你可以試試,不過不靈可別找我啊
大家被我喝啤酒的舉動也弄得愣了,不知道是不是我還沒比就傻了,這時候還能私下喝啤酒?而且這麼混著喝,不醉才怪呢。已經有人後悔把錢賭在我身上了,從他們眼神中就能看出來了。
他學我的樣子,從大杯開始喝。我笑了一下,點了根菸。我不著急,當他喝到第五杯的時候,我的煙也抽完了。
因為雖然是大杯,卻也不是滿的,都是七分滿,這是酒吧倒杯的基本規則。我把幾個酒杯的酒倒在一起,一個滿杯,然後一口喝掉,這樣我只喝了六杯,桌上的酒便沒有了。我們倆個還都站著,我在笑,他在發呆。
“兄弟,倒酒啊,別愣著。”我拍了拍調酒員的肩。
三個調酒員又重新把酒倒上,這次酒和上次的都不一樣,有幾杯全是純酒。“北京二鍋頭,五十六度的?”我聞了一下,“你們這兒還有這個酒啊?”
被我叫兄弟的調酒員笑了,“厲害。”他只說了兩個字。
“伏特加。”“八二年的法國甘紅”“內蒙古燒刀子,六十五度,這種酒現在很難找了。告訴我哪兒有買的,我一定要買點回去。”
全體人都傻了,包括南田與冷麵神,都象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唯一面不改色的,就要數高翔了,這種方法,我們高中的時候也玩過一次,不過那次全是白酒。
對方這次學奸了,他看我把什麼酒兌在一起,也跟著學。不過看得出來,他已經有點冒汗了。
跟我學你就死定了。我心裡這樣想,臉上卻還笑著。“拿個扎啤杯。”只要說話,早有人把東西放在我面前。我把所有酒都倒進去,整整一大杯,然後捧著喝起來。
對方當然也和我一樣,把酒倒進大杯裡。不過一杯下肚,只聽“咚”的一聲,地下已經倒著一個人了。
當然,那個人不是我。我蹲在地上,拍了拍對手的臉,“想和我斗酒,還早點呢。”
“好了,夠了。”高翔把我拉了起來,怕我蹲得久了,起來的時候會上頭。
“小夏,你怎麼練的這麼大的酒量?”南田問我。
“我爸是開酒廠的,我有二級品酒員的資格證。”我告訴他答案,心想,要是老爸知道我這麼喝酒,非把我抓回東北,看起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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