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是什麼事?“他的語調聽起來很輕鬆,滿不當一回事。
“如果,很嚴重呢?“我不答,繼續盯著腳尖發問。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不用折磨我,還是直接講算了。我保證不找你的麻煩,也不生你的氣。”默言手底下的力度倏地大了幾倍,握得我手腕生疼。
“我,瞞著你拜了一個師傅學武功。”我望著他焦灼的眼神,心中一悸,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就這樣?”他皺眉,疑惑地看著我:“沒有別的了?”
“恩”,我垂下頭,把臉藏在他的胸口,緊緊地抱住他:“因為你一直反對,所以我反而更加想學。今天才知道,我果然是不適合練武的。”
“師傅罵你啦?”他露出瞭然地笑,柔聲安慰我:“不要緊,你要是真的那麼想學,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他不但罵了我,他還吻我了,而我,似乎動心了——我望著他,很想這麼直接告訴他。
“怎麼了?”他低聲誘哄我向他傾吐心事:“是不是他罵得很兇?告訴我,我替你出氣去。”
“不用了,我再也不想學了。”我低下頭,悶悶地回答。
“你,那麼在乎他?”默言呆了一下,抱住我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
我是很在乎,差一點就丟了心。我怔怔地看著他俊帥的臉寵。
“不是,被罵了誰也不會很高興吧?”吐出來的話卻變了。
“他是誰?多大了?你在哪裡認識的?”默言摒息問我。
“一個糟老頭罷了,在哪裡認識的已經不重要了,我反正不打算再見他了。”我淡淡地笑了笑,轉了話題:“今天好累,不陪你到書房看書,先睡了。”
“我陪你,忙了一天,我也累了。”
這一晚,默言躺在身邊,幾乎是徹夜碾轉,而我理清了心緒,一夜好眠,沉沉睡到天明。
默言一再的交待,無香的婚事一定要辦得週週到到妥妥貼貼,比雲濤的婚禮還要隆重。所以,接下來幾天一直忙著收拾無香的那幢宅子,忙得腳不點地,似乎連喘氣都找不到時間。
等我好不容易空下來,到女子俱樂部裡去時,已是一週以後。
還沒等我進門,已聞到了了陣濃郁的香味,和陣陣鍋碗瓢盆的碰撞聲。
“在做什麼好吃的呢?有沒有給我留一點?”我微笑著跨進了大門,話還未落音,已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正繫著美麗的圍裙,手執鍋鏟,僵在了教室的講臺上。
“小雪姐姐,你終於有空來了?”晚晴笑盈盈地站了起來,親熱地拉著我的手:“幾天沒來,咱們這裡又來了一個新朋友呢。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秀荷,李姑娘。這位呢…”
“不用說了,我認識她,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昭王妃,對嗎?”秀荷望著我,笑容顯得有些勉強。
“李秀荷,是嗎?”我默默地望了她半晌,淡淡地挑了挑眉毛:“你在這裡做什麼?”
行,她真有毅力,真是百折不撓,現在不僅是闖進門,還登堂入室了。我倒想看看,她究竟想搞什麼?
“小雪姐姐,你不知道吧?秀荷很會做菜呢!這幾天,她教我們做了好幾道名菜呢!”晚晴熱心地推薦:“瞧,這道香橙拌涼粉真得很不錯呢!色澤豔麗,清爽滑口,口感極佳,你試試吧 ”
“誰讓她來的?”我冷冷地看著晚晴。
“怎麼了?”刑部侍郎馬伕人尷尬地站了起來:“我幾天在茶樓遇到她,說起來大家同住一條街。又見她身世可憐…”
“身世可憐?”我冷冷地接了一句——真好笑,她現在是在博同情嗎?
“是啊,她未婚夫幾年前去沐風經商,至今音訊全無,最慘的是耽擱了她的青春啊!”馬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