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君默言,明知道我犯錯,居然也不提醒我一下,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走了?
呃,等一下!我什麼時候睡著了?
昨晚處在緊張之中,本來是打定了主意一晚不睡,搶在他起床之前逃離現場的。誰知道不但睡著了,而且居然還睡得這麼沉?
死了,他早上醒來,發現我睡在他旁邊,不知道會怎麼想?說不定是太震驚了,才沒有叫我?嗚嗚,好糗啊!
“現在才知道?晚了!”惜瑤悠閒地端坐在鋪了軟墊的圓凳上,幸災樂禍地睨著我。
“死丫頭,敢來笑話我?到時想跟你的張郎跑,可別來找我!”我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著衣衫,又跑到銅鏡前抓了玉梳胡亂地梳理那一頭糾結的亂髮,嘴裡恨恨地罵她。
沒良心的死丫頭,我可是為了她,連免死金牌都先預備下了,就想著到時要動她成功私奔呢!她倒好,居然看起我的笑話來了?
“呃,好姐姐,我跟你鬧著玩呢。”惜瑤被我點了死|穴,俏臉漲得通紅,站起來接過我手裡的梳子,討好地笑:“二哥早替你在皇奶奶跟前報備過了,說你胙天受了點風寒。特別囑咐了人別來吵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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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捉到書呆,你就服軟了?”我鬆了一口氣,從鏡子裡瞅著她輕聲笑罵。
“小雪姐姐,我看你的樣子,根本不象是受了風寒嘛!”惜瑤打量著我,拖長了聲調,笑得一臉的促狹:“哦,我知道了,原來二哥。。”
“梳你的頭吧,哪那麼多話?”我返身,輕敲了她一記——不大點丫頭,一肚子的鬼呢!
“好,不說就不說。”惜搖縮了縮肩,捉住我的頭髮犯了難——她是個公主,養尊處優貫了的,哪裡會梳那些複雜的鬃?
“算了,我來。”我搶過她手裡的梳子,三下五除二理順了頭髮,結了條髮辮,再綁上一條絲帶。對著鏡子照了照,OK,搞定!
昨天一天手忙腳亂地,都忘了我的花了。不知道君默言把它們交給誰?昨晚有沒有挨凍的說?
那裡還藏著我對家的想念呢,花了那麼多心思照料它們,可不是為了讓它們凍死在皇宮裡的。
聽惜瑤說,其實皇宮裡有專司養花的太監,也有專門擺珍貴花卉的花房,只不過沒有溫室。
所以,我估計君默言把我那寶貝擺那裡去了。拖了惜瑤便直奔花房而去。
花房設在竹香館,靠近儲秀宮了。我們穿過御花園,剛拐上通往萬壽宮的路,迎面便碰上了君惜玉。
君惜玉的身旁跟著一大堆人。想到昨晚發現的大秘密,我一陣心虛,垂了頭不敢與他對視。只欠身向他行了一禮:“皇上吉祥。”
那時只憑著一股衝動,根本沒想後果就跟了上去。現在回想起來地上那麼深的積雪,我在那裡蹲了半天,肯定留下了腳印。他稍微細心一點,便可以發現他們被一個女人跟蹤了。
值得慶幸的是,皇宮裡別的沒有,就是女人多。光憑這一點,估計他也不能斷定那個人就是我。
“皇帝哥哥,”惜瑤曲膝行禮,目光瞥到雜在人群裡的蕭佑禮,霹色瞬間變得慘白,領不自在地偏過頭去,讓到路邊。
“恩。”君惜玉身著明黃的龍袍,心情顯然十分之好,他面帶春風,笑容可掬地衝我們點了點頭,領著那群人漸行漸遠。
我幾乎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春天的痕跡——唉,戀愛的感覺真的有那麼好?
君默言緊隨其後,臉上是一貫的平淡,卻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從我身邊越過,揚長而去,好象根本就沒看到我。
是,他在生氣!奇怪的是,他到底在氣什麼?我一陣惱——我都沒生氣,他有什麼資格生氣?要不是萬壽宮前人太多,我真的想揪住他質問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