褸,啼泣哀哭之人,哪裡肯開城放人?
他絮絮叨叨正說個沒完,君默言神情不耐,冷哼一聲。
無塵會意,忽地長身掠起,如一隻巨大的灰鶴沖天而起三丈多高,中途勢衰將落時,輕輕在牆上一點,身子輕盈地再竄高一丈有餘,如此兩次,便在一片驚呼聲裡輕易地掠到了牆頭。
“放箭!快放箭!”城上兵丁呆愣片刻,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呼喝,卻哪裡還來得及?無塵早竄到了他們身前。
“媽的,居然敢對老子放箭?我看你放屁還差不多!”無塵長笑一聲,怒罵著竄過去,手戳足踝,眨眼之間,守城的八個兵丁已被他放倒了五個。
底下眾人歡呼鼓譟,吶喊助威,其餘三人發現來頭不時,又見他勢猛,發一聲喊,掉頭跑了個精光,只恨爹孃少生一條腿。
“哈哈哈,兔崽子,有種的別跑!”無塵也不追趕,仰天大笑數聲,這才不急不慢地開啟城門:“王爺,請。”
眾人魚貫入城,歡喜無限。
“鄉親們,請各自回家,泗掃庭院,做好清潔防患工作,等待官府的救援方案出臺。”無名遣散了眾人,大家帶著大批藥材直奔渲州府衙而去。
“不知昭王大駕光臨,下官未曾遠迎,失禮之處,還望海涵。”渲州知府蕭雲貴身著官袍,率著一干大小官員,跪在階前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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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方才逃跑的守門兵丁稟極上去。他老奸巨清,在官場混了多年,當然明白敢公然與朝庭作對的人,絕非普通百姓,定是京裡來人了,這才跪地接駕。
也虧他有本事,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召集了一堆的官員。
“蕭大人請起,”君默言下馬,緩步入內:“本王奉旨前來撫災,不知渲州役情如何?貴府又採取了一些什麼防範,救治措施?”
“王爺遠道而來,萬里奔波,請入內奉茶,喝杯薄酒,稍事休息後,下官再將渲州役情如實稟報王爺。”蕭雲貴躬身引了君默言往內堂而去。
“本王千里迢迢,可不是來喝蕭大人的這杯茶,還是先說正事吧。”君默言冷冷地笑,領頭朝衙門大踏步而去。
“呵呵,王爺忠心為國,一心為民,真是可喜可賀,渲州百姓幸甚,皇上幸甚!”蕭雲貴碰了個軟釘子,竟也不著惱,依舊是滿面堆歡,小跑到默言身前引路:“既如此,王爺,請!”
我懶得跟著他去看那些官場虛偽客套,於是跟著無名一起,隨前來接應的衙役,帶著藥材往後衙而去。
“無名,怎麼這裡的大小官員都姓蕭啊?”我好奇地湊到無名身邊,小聲地詢問。
“渲、泰兩州都是逍遙王的轄區,自然大力提拔蕭姓人氏。”無名低聲冷哧。
蕭昆的轄區?我不禁微笑——這下子事情好玩了。
渲泰兩州是逍遙王的轄區,卻又緊靠著大涼山,大涼山偏偏又是君默言的老巢,屬於他的勢力範圍。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他們長期相爭,教當地百姓如何安居樂業?
剛開始只以為君惜玉之所以下這道旨,純粹是因為君默言離這裡最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抵達疫區。所以,他連聖旨都沒擬,只傳了一道口諭。
我不禁暗想:假如我是君惜玉,會如何處理?苦苦思考了半天,竟然發現,除此之外,竟沒有比這簡潔明快又更有成效的方法!
我不得不大嘆——君惜玉派君默言來撫災這一招棋下得實在是高!
一方面,他熟知默言的為人,對渲泰兩州又有感情,絕對不會置百姓的死活於不顧,撫災之事,交給他,絕無後顧之憂。
另一方面,若是其他人前來,必然畏懼蕭昆的勢力,縮手縮腳,不敢放手一博。
退一步講,就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