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裳,湖水藍的短夾襖配上同色系的裕裙,再搭上明黃的坎肩,配一條雪白的狐糞圍脖,那一身飄逸出塵的氣質倒與那莫曉風可以一較高下了。
走近了一看,才發現太皇太后的身後置了一條長案,擺好了頂極的筆墨紙硯。
蕭若水泉皋婷婷,好似弱柳扶風,盈盈如春水的美目中含著淺笑,嫩若春蔥的纖指中拈著一管狼毫,挽著衣袖正潑墨揮毫。
囤觀眾人不時發出轟然的叫好之聲。
我一呆,面上的笑容就有點掛不住了——完蛋,以為要比詩,結果她在這裡表演書法。
這一下可戳到了我的死|穴。我左右瞧了瞧,還好,大家的注意力現在全集中在蕭若水的身上,沒人注意到我和君默言地到來。現在溜還來得及。
打定主意,我悄然鬆開挽住君默言的手,掉頭就想腳底抹油。
“你去哪?”君默言伸手逮住我,淡淡地詢問。
“我,肚子痛。。”我急中生智,彎腰按住小腹裝虛弱。
“是嗎?別是剛才吹了風涼了吧?”君默言挑眉瞧著我。
“對對對,就是涼了。我去找惜瑤加件衣服再來。你們繼續玩,不用等我了。“我胡亂地揮手——等我從惜瑤那裡轉一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就不信他們的雅興那麼好,還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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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涼了可不好。”君默言緊緊攥住我的手,似笑非笑地瞅著我:“讓錢太醫替你扎一針,包管針到病除。我剛剛還看到他。。”
我拷!這傢伙是故意的,他明知道我書法爛,有意讓我出醜?我咬牙,低低地道:“不用了,突然不痛了。”
“你怕了?”君默言傾身附耳過來低聲調笑:“要不要我幫你?”
“怕個屁!”我火了 想要我求他?門都沒有!
“那就過去,祝她老人家壽比南山吧。”君默言眼底合著笑,輕輕地催促著我:“皇奶奶等著見你呢。”
媽的,說來說去,就是想看我笑話呢!
蕭若水寫完最後一筆,身旁侍候著的太監急急把兩張紅紙提起來,繞場一週展現給大家看。
我定睛一瞧,原來是一付壽聯。
祥鴦儀羽來三鳥,
慈老峰巒出九屑。
我輕輕撇了撇嘴,聯且不去管它,自是歌功頌德,盡揀好聽地講。但那筆字,卻是字跡絹秀,猶如行雲流水,圓轉自如,似簪花美女,優雅清麗,看上去的確賞心悅目。
我瞧了她的,再想想自己那手慘不忍睹的毛筆字,好容易鼓起來的勇氣,早已付渚東流。縮了脖子,慢慢往後面蹭——不管了,日後被他一個人笑死,也好過今天讓一大群人笑吧?
“言兒,你來了?”哪知道好死不死,太后正巧看到了君默言,溫柔地微笑著向他招手。
“小言子,你來了,你媳婦呢?”她這一招呼不打緊,太皇太后自然也注意到了,轉過頭來,笑得一臉的慈祥。
得,躲不掉了。我暗暗翻白眼——一沒事長那麼高做什麼?
“是,太后吉祥。”君默言牽了我,慢慢地走上前,微笑著把我推到太皇太后面前:“皇奶奶,她就是小雪了。”
好,總算沒說我是林書雁,算他聰明。
“太皇太后萬福金安。”我堆起笑容,規規矩矩地給太皇太后行了個大禮。又轉回頭向著太后,曲膝問安:“太后吉祥。”
“恩,她就是林徵鴻的閨女?”太皇太后微笑著拉著我的手,左右端詳,那樣子,竟好象把我完全忘記了。
“是。”我暗暗奇怪——她把那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了我,才不信她會忘了我。是,肯定是顧忌著在場的這許多人。況且,若大夥問起如何結識的,還得費一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