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發起呆來。
“請問,這裡有個昭王妃嗎?”一個年約十二三歲的小男生,怯怯地伸了頭進來,納枘地低問。
他長得不算很清秀,一身布衣,漂洗得倒是很乾淨。看上去,倒不象是壞人——可是,壞人也不會在臉上刻字,是吧?
“你有什麼事嗎?”我仔細打量他一眼,發覺眼生的很,不由得滿腹疑惑——我不認識他,他好象也不認識我,為什麼找我?
經過了補藥事件,令我的自我保護意識加強了——不敢再冒然與陌生人多所牽連。
“請先告訴我,到底有沒有這個人?”男生膽子雖小,性子卻很執拗。
“有,她不在。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我搶在惜瑤開口以前,淡淡地答覆他:“你如果不肯說,那就算了。”
“我是前面君儀客棧裡的小二,有位姑娘託我送一封信給希望小學的昭王妃,希望她見信後速去一晤。”小男生被我用話一擠,有些著急,漲紅了臉,侷促地捏著衣角。
“給我吧。”我微微吁了一口氣——還好,只是一封信,應該不會吃人。
可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家人在此。認識的人,基本都在眼前。根本沒有和誰親密到靠書信聯絡,誰會給我寫信?
“可是,客人要求把信交到昭王妃手裡,旁人不能代收。”小男生捏著那封信,急得鼻尖上都冒汗了。
“哎呀,你真笨,她就是了。”惜瑤性子急,搶了那封信遞到我手裡:“行了,你可以走了。”
“等等。”晚月輕聲叫住他,摸了一錠碎銀丟了過去:“辛苦了,拿著去吃酒吧。”
“快看看,寫了些什麼?”惜瑤忙忙地湊了過來。
忽然想起看過的小說電視裡,那些江湖人氏,有許多都是把毒下在信紙上。一經閱讀,往往不經意便中了劇毒,等到發現時,已無藥可醫。
我心中忐忑,瞧著那張薄薄的信封,竟不敢柝開來瞧。
“我來看!”曉筠耐不住,一把搶了過去。
我來不及阻止。她已從中抽了一張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的淺藍色的彩箋,輕輕展了開來。擰起秀氣的眉毛低語:“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這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沒了?”芷靈一臉的茫然:“小雪姐姐,你看懂了沒有?”
“我看看。”我伸手小心地捏著那張信紙,入目卻是一手清秀淡雅的正楷,看得出,寫字的人極力想要隱瞞她的筆跡。除了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詩,竟然真的什麼也沒有。
會是誰呢?明明素不相識,她憑什麼斷定我看了這句詩,一定會去見她?難道,她想考我?用一句莫明其妙的詩來讓我猜一個啞迷?
我微微擰眉,陷入了苦思。
記憶中的某根弦,突然被接了起來。我的心頓時劇烈地跳了起來會是她嗎?應該不會吧!
可是,我想起了林書桐最近的反常,也想起了他的滿腹心事,更想起了他大膽而熱烈的提議——離開昭王府吧,現在是你最好的機會!
是她吧?連穿越都發生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我冷笑——或許,我應該見一見她?!
87
拒絕了惜瑤和曉筠熱情的相陪,我慢慢地順著長街,拐了好幾個彎,問了幾處地方,才找到了那間位於街角,名不見經傳的名為君儀的小客棧。
掉了漆的老舊招牌,窄窄的門店,擁擠的小巷,散發著一股腐敗的味道——很明顯,這是一間以下等苦力為接待物件的低檔客棧。
此時不到用餐時間,也不是住店的時辰,大廳裡只有廖廖幾個男子零落地坐著。更顯得客棧的破敗與淒涼。
見到我地到來,他們顯然十分的吃驚口有膽子大的,更是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