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倒了多少敵人,而是在於你擁有多少朋友。”
“那也只能算是一個成功的小官僚,有什麼值得學習的。”詹小芳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詹利和一時語塞,他不明白一向通情達理的侄nv怎麼今天就犯渾了呢?
坐在旁邊一直沒有搭話的王慧芬看出端詳來,趕緊chā話道:“老詹,你趕緊去洗澡,一身的酒味。我跟小芳聊一會。”
詹利和從妻子臉上那奇怪的表情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再看了看侄nv詹小芳,最後搖搖頭道:“好吧,我先去洗澡。”
待詹利和離開客廳,王慧芬把詹小芳拉回到自己身邊。突然開口道:“小芳,你對蘇望有什麼看法嗎?”
“什麼看法?我對他沒有什麼看法。”詹小芳愣了一下,隨即答道。
“是嗎?”王慧芬盯著詹小芳笑問道。她的笑容很詭異。眼睛就像一把錐子一樣,在不停地想撬開詹小芳心裡密封的外殼。
被嬸嬸盯了好一會,詹小芳不知不覺地有點心虛了。閃爍的雙目躲閃著嬸嬸的直視。
“小芳。給我說說你對蘇望的印象?”王慧芬知道不能bī得太過,便轉移到側面問道。
“印象?”詹小芳不由想起那個飄雪的元旦前夜,想起了那個將nv友冰冷雙腳裹進懷裡的男子,他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純真和燦爛。想起在義陵縣大院那次相遇,想起了那句在陽光裡卻讓人無比唏噓和無奈的話:“永遠有多遠?是一個永恆,還是一瞬間?”
“以前他在我的心裡是一個很純真很純樸,可以為了愛情放棄一切的人。可是當他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發現一切都變了。他成了一個能夠嫻熟地玩nòng權術、心計和城府深沉地讓人可怕的‘領導”。”詹小芳慢慢地回憶道。她向嬸嬸講起她第一次遇見蘇望時的情況,包括那讓她感動的一瞬間,都一五一十地講給嬸嬸聽。
王慧芬也不由沉默了。過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小芳,人總是會變的。這個蘇望。我覺的他本質並不壞,只是可能他看透了,看透了事情的本質。”
“是嗎?”詹小芳不由一愣,想起蘇望那雙可以看透你心靈深處的眼睛,心裡蹣跚猶豫了一會,突然意識到什麼,“嬸,好好的沒事討論他幹什麼?”詹小芳不滿地對王慧芬說道。
王慧芬呵呵一笑,嘴裡沒說,心裡卻在唸叨,都說了大半天了,你這才反應過來?
臥室裡,王慧芬躺在枕頭上,手裡拿著一本《讀者》,詹利和穿著睡衣走了進來,開啟自己這邊的檯燈,也躺在了枕頭上,先把眼鏡戴上,然後順手從chuáng頭小桌子上拿起一本書,《容齋隨筆》,從做了記號的那一頁翻開。剛看了兩頁,突然想起什麼,轉過頭問妻子道。
“慧芬,問得怎麼樣?”
“不妙啊,”王慧芬放下雜誌,輕輕搖搖頭,把跟詹小芳的對話簡單地說了一遍。
“老詹,這姑娘家的心思你是不懂的。總念著一個男子的名字,不管他是好是壞,念久了,就會埋進心裡生根發芽。所以我說,小芳最好儘快離開蘇望。對了,老詹,你當初把小芳放到渠江縣去,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詹利和不由惱怒道:“老婆子,你在說什麼呢?我是這樣的人嗎?”頓了一下,他語氣變得緩和一些,“當初我讓小芳去渠江,就是希望她能跟蘇望建立起比較好的關係,這樣對她的前途大有幫助。我頂多只能在這個位置上再坐個十來年,小芳還有好二三十年的大好前途呢!只是這事,唉……”
“老詹,我也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只是小芳還年輕,一旦陷進去就很難再拔出來了。”
詹利和嘆了一口氣道:“是我耽誤小芳了。小芳大學畢業只想去教書,是我想找個接班人,硬bī著她進入體制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