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後的生活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後來顧鐵牛也確實帶著家人去了顧家村感謝顧大伯一家。 顧春父母的墓地都在北城,後來也被遷到顧家祖墳了,牌位也放進祠堂,幾個孩子的名字都寫進了族譜。 爺爺每天來家裡接送顧冬和小竹子兩個小學生上下學。 顧冬去江知雲家也不需要江家司機來接了,爺爺的警衛員會直接送她。 小竹子和肖師父經常去茶樓喝茶吃點心,現在又多跟了一個爺爺。 週末有空顧春他們幾個也會去軍區大院的顧家吃飯聊天。 好像生活中多了幾個親人,多了一些來往,但日子還是照樣過,該上學上學,該練功練功。 - 顧春在經濟系上課一年了,從老師們的口風中可以感覺出風雨欲來。 1978年的年末,元旦節還沒來,就先迎來了改革,開放。 其實這一年裡,已經沒有人抓什麼投機倒把了,黑市那邊的交易好像漸漸可以放在明面上。 顧春經濟學院的老師們已經透露出口風,在她的記憶裡,好像就是從這一年開始,市場經濟漸漸放開的。 由於之前仍然處於計劃經濟時期,選擇經濟系的學生大多數是調劑來的,一部分學生對於專業的學習並不認真。 顧春倒是屬於一股清流了,因為知道未來的走向,她從入學開始就不斷汲取知識。 經濟學方面的東西她前世沒有接觸很多,但她畢竟是見識過後世繁榮市場的人,對經濟形勢的見解總是比較獨特。 “顧春同學,你可知道你說的自由貿易,目前還很難實現?” 周明遠教授在課上一次問答中對顧春的見解,覺得很是有趣。 顧春坐在第一排,站起身,笑著回答他,“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實現。” 下課鈴響了,周教授扶了扶眼鏡腿, “下課,那個顧春同學跟我來一下。” 顧春心裡竊喜,她是故意引起教授的注意的。 她說的是她後世所見過的,也符合現在的走向,但她畢竟沒有機會深入瞭解整個過程,所以需要一個引路人。 周教授這段時間經常提問同學的看法,她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果然,周教授找她聊了很多,對她的說法總是鼓勵式的。 甚至打算帶她去南方參加會議。 顧春覺得自己真正的事業即將開始了,腦子裡已經開始給自己做計劃了。 - 當然,現在他們家還有一件大事。 那就是元旦晚會,顧冬又被選中可以參加表演了。 這一年,顧冬終於確定了自己的舞種,古典舞。 在歌舞團,她算是最有天賦的一個,在一群小孩裡面幾乎可以說是鶴立雞群。 謝可可在蘇禾的高強度訓練下,舞蹈技巧也學得越來越好。 他們倆一個是前文工團主舞的徒弟,一個是現主舞的徒弟。 時常被拿來對比。 謝可可的身材比例實際上沒有顧冬好,但她透過練習基本功,身體的柔韌度也越來越強。 她其實更適合芭蕾舞,這一點無論是蘇禾還是江知雲都能看得出來。 但蘇禾仍舊存著要和江知雲一較高下的心態,希望謝可可選擇顧冬的古典舞。 謝可可在這一年裡刻苦地訓練,不斷地說服自己努力,戰勝顧冬。 自然也不願意學不同的舞種,從此離開戰場。 她覺得這是一種認輸,而她,不願認輸。 就像蘇禾師父說的,勤能補拙,只要努力就能成功,顧冬有天賦又如何,最終一定會被她打敗。 對於謝可可最後選擇了古典舞這件事,顧冬沒有多大感受,她早已經知道,她的敵人,從來都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她選擇什麼舞種,只是因為她喜歡,她願意為此付出熱情。 江知雲當了兩年老師,心裡總是存著對人才的愛惜。 於是她不顧跟蘇禾的恩怨,又一次找上了她, “蘇禾,你知道的,謝可可那孩子,學芭蕾舞才是最適合的。” 蘇禾不以為然,“那又如何,只要有心學,努力學,有什麼學不會的?江知雲,你該不會是怕我徒弟贏過你徒弟吧?” 江知雲眉頭緊蹙,“蘇禾,為什麼你要把我們的私人恩怨摻雜在裡面?那是你的徒弟啊,什麼時候跳舞變成你爭強鬥勝的工具了?” 蘇禾靠著牆,諷刺地笑,“江知雲,你又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