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逢難。任逢難走了進來,又是哈哈一笑,朝著江月拱了拱手倒與姚老爺攀扯起來:“都說我老任就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了,沒有想到你比我老任還會說話!難怪這出了名的臭脾氣愣讓你給磨軟乎了!”
“外頭怪冷的,快進來坐吧!”江月接過了任逢難解下的鬥蓬,然後又把任逢難讓進了書房,再叫柳娘攏了一個火盆進來,便親自為任逢難倒熱茶去了。
早在去年的時候任逢難的夫人就替任逢難認了江月做乾妹妹,雖是口頭上的,但對江月確是很親,江月也覺得任逢難一家子很不錯,不自不覺地就將任逢難真當了大哥,所以平時待他與待沐耀輝基本無二了。任逢難也一樣,將江月使喚來使喚去,當著誰都說這是自己的妹妹不許欺負如何如何!
接受著江月體貼周到的招待任逢難倒是受用得很,靠在鋪了厚氈子的圈椅上,躬著身將手湊到火盆上邊烤邊搓,又覺得腳冷得很便抬頭跟江月說:“我這腳凍得疼了,可否脫了讓我烤烤?”
江月正側著身與任逢難倒茶水,聽得他問便答:“烤什麼烤!要不乾脆弄熱水燙一燙?”
“算了算了,懶得麻煩!”任逢難一聽要用熱水燙又嫌麻煩,正要脫靴子又見姚老爺在,便不好意思起來,朝著姚老爺抱歉地一笑說:“哎呀,真是對不住,我冒失了。”
“無妨!”姚老爺甚至有禮地含笑答著。
這時候江月也將茶水泡好了,給二人都各遞了一杯,任逢難觀其茶色嘖嘖地咂舌道:“丫頭,你焙茶的手藝倒是比原來更精進了!”
“這哪裡是我弄的!”江月見柳娘端了點心進來,便站了起來接過來,跟她說:“任大哥這個點兒來,想必沒有用飯,你去弄些湯麵來。多放些辣椒,他喜歡吃!”柳娘笑著應完便退了下去,江月轉身就將點心放到了中間的桌上,然後跟任逢難又說:“這茶是春陽去江南弄回來的,確屬比我焙炒得要好。”
“要好得多!”任逢難說著朝門外瞄了一眼,又跟江月說:“你這院兒裡原本就冷清,怎麼今日來更顯冷清了?還有,剛才那個婦人是誰?原來侍候你的不是那個小梅的丫頭麼?她去哪裡了?”
“小梅在坐月子呢,哪裡能出來!”江月說著就想將馮小二去清州的事跟任逢難說,又見姚老爺在不好說,便順著小梅坐月子的話題往下說道:“聽柳娘說這真定府興坐50天的月子,小梅且還得一個月才能出門呢!”
任逢難聽著這話便呵呵一笑,說:“原是生了孩子,我倒是不知道,要知道就先不要走這麼快,跟著你嫂子一起來了,她生養得多這方面倒是知道些,讓她跟小梅說說話倒也好!”任逢難知道江月跟小梅情同姐妹甚至親厚,所以一直也沒有把小梅當個丫頭,想即小梅生了孩子江月必會做乾孃,便摸了摸身上尷尬地笑道:“這如何是好,我身上也沒有帶什麼禮!”
“不興這個!”江月淡淡地一笑,撥弄了一下火盆笑著又說:“有姚老爺給的那一份就夠了!”說著江月就饒意味地看了姚老爺一眼!
姚老爺面上一怔,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回想了一下任逢剛才的殷勤勁才回過味來,原來那小梅跟江月的關係不同,他竟不知道,暗晦自己沒有打聽清楚,這次來沒有給孩子備禮,如若惹惱了江月豈不是白費了心思?可轉念一想江月剛才的話,又覺得江月說的那個“那一份”便是自己今天送來的那“禮”,也想到江月素日的為人,應該不會計較這個才對。想到這裡姚老爺面上一鬆,笑著說:“今日雖是專程拜會江先生,倒不知道江先生府上有這一喜事,是我的疏忽了,改日一併奉上!”
“只是說說笑罷了,姚老爺可不要當真!”江月笑了一會兒,又跟任逢難說了起來。
姚老爺見自己的事已經辦成,又跟他們插不上話,便起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