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藥箱裡拿出兩瓶藥,給江月說:“這一瓶是治傷破了皮的傷處,這一瓶是抹在只有瘀青的傷處。一天兩次,保管瘀青兩三天就好,破了皮的不出七天也好!”
聽了郎中的話江月心中的底了,連忙跟郎中致謝:“真的是讓您費心了!”說著江月就從懷裡掏出一塊銀子,遞交給郎中說:“這是診金和藥錢,不知道夠不夠?”
“多的都有了!”郎中說著就在身上摸了起來。
江月見狀連忙又說:“讓先生大冷天跑一趟,剩下的錢就當是請您喝酒吧!”
郎中倒也豁達,聽了江月的話後也沒有再多客氣,笑著就將銀子收起來,然後又贈了江月一個裝有浸了酒的棉花團子,再給了江月一卷白紗布。
江月千恩萬謝地接過東西,一再感謝地送著郎中出了門,回來看著沐春陽還在哎喲哎喲地叫著,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問道:“能站起來走嗎?”
“我站都站不起來,我還能走啊?”沐春陽嗡聲嗡氣地乾嚎著,嚎完又哎喲哎喲地叫起來!
“行,那我揹你!”江月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去掏出手絹,把郎中給的東西和藥瓶都包起來,讓沐春陽拿著,自己彎腰將沐春陽扶起來,接著蹲在了沐春陽的面前,準備揹他!
沐春陽一看江月就這樣來背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賭氣地跟江月說:“我一個大男人,要你背!”
“小屁孩兒,還稱大男人!”江月對沐春陽的自稱很是不屑,雖是不屑倒也沒有再堅持,彎腰將沐春陽的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扶著他就往走!走了兩步發才現沐春陽的左腿上的褲筒已經被剪開,很是不雅觀,便又問店老闆:“這裡可有賣成衣的鋪子?”見店老闆店頭說有,她又說:“麻煩你幫我看著他的身量去給兩條褲子,外面、裡面的都要!”
店老闆接過了銀子,轉身讓店夥計把沐春陽扶到了大堂旁邊的一個雅間,然後就自己出門了。
到了雅間,沐春陽還在哼哼,江月看著他臉上的瘀青不由得心疼,伸手摸了摸,輕聲地問道:
“還疼?”
“你說呢?”沐春陽頭一偏,讓過了江月的手,哼哼嘰嘰地控訴起江月來:“我真的是八輩子欠你的!從你來我們家,我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那也是你招的!”江月聽見店夥計噗滋滋笑的聲音,就瞪了沐春陽一眼,然後低聲地說:“你非得讓我在這裡跟所有人把你往日的所作所為都擺出來?”
“我有什麼所作所為?”沐春陽嘴上雖硬,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心虛了!
看他不再糾纏,江月也懶得理他,等著掌櫃的來了便讓了出去,讓沐春陽自己換褲子。
“好了!”沐春陽換好了褲子,好一會兒見江月都不進來,便大喊了一聲。
江月在外頭坐著,聽見沐春陽叫連忙推門進去,見著沐春陽沒有系褲腰帶就急了:“你這個混蛋!”
這次被罵了的沐春陽卻沒有還嘴,反而臉紅了,怔怔地望著江月,喃喃地說:“我手指腫了,系不上!”
江月仔細一瞧,果然沐春陽左手的食、中、無名三指都腫了,氣得跺了一下腳,可最後還是無奈地上前為沐春陽繫好了帶子!
看著江月仔細地為自己理衣服,一種別樣的感覺從沐春陽的心中升起來,他拉著江月垂下來的頭髮,喃喃自語一般對江月說:“鐵嘴雞,其實你有時候還是挺好的!咱們以後不要老是針鋒對麥芒行嗎?”
“我什麼時候主動招惹過你?哪一回不是你先挑起的?”江月將沐春陽長袍的下襬往下一扔,瞪著眼睛問沐春陽。
沐春陽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說:“我也沒有什麼惡意!你是姐姐嘛,應該寬宏大量,老跟我這個弟弟斤斤計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