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男人牢牢抱著她。
“我只是隨口說說,你倒真的記恨上了,這麼多天不理我。”
“……你煩不煩?”肚子月份越大,白筱越嗜睡,被他纏著,有點不耐煩地咕噥了一句。
然後,使勁掰開他的手,往邊上躺了躺,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
鬱紹庭望著她的背影,沉默了會兒,沒有躺回去,而是,選擇了又貼上去:“最近脾氣怎麼這麼大?”
“好像又胖了不少,你是不是偷偷吃了什麼?”
白筱本就瞌睡,他像蚊子在耳邊嗡嗡嗡,現在又觸及‘體重’這個話題,她的火氣也一下子上來了。
嚯地一下坐起來,白筱閉著眼,蹙著眉心,雙手推著鬱紹庭的身體。
“身體不舒服?”鬱紹庭靠上去,一手輕而易舉逮住她亂動的雙手,一手摟著她的腰:“孩子鬧你了?”
白筱覺得這個時候的鬱紹庭,分外的無賴,明知故問。
“你去睡客房。”說著,把一個枕頭砸他的懷裡。
鬱紹庭看她半睡不醒的樣子,知道她在耍小性子,也不當真:“你下次再這麼說,我可當真了。”
“……”
白筱睜眼,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意識也突然清晰了:“不用下次,這次就當真吧。”
鬱紹庭把枕頭放回原位,跟她的枕頭並排,放開她,自己躺回去,蓋好薄毯:“再鬧下去天就亮了,你現在神志不清,我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白筱拿自己的枕頭又砸了他一下,鬱紹庭閉著眼不吭聲,但她就是知道,他在裝睡。
“我想一個人睡,你躺在這裡我睡不著。”白筱放柔了語調。
但是,鬱紹庭依舊不說話。
到最後,白筱自己都覺得沒意思,扯了薄毯睡下,想背對著他,剛要翻身,他突然一個輾轉摟住了她。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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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白筱又接到學校電話,鬱景希在上體育課時,跑去買飲料,不小心被轉彎的轎車撞了。
白筱聽到孩子出車禍,嚇得魂都沒了,讓小梁送她去第一人民醫院。
鬱景希傷到手臂,打了石膏,掛在脖子上,瞧見白筱,笑嘻嘻地,一點也沒有受驚過度的樣子。
鬱老太太得知金孫受傷,也嚇得不輕。
有些事,很玄乎,被老太太一提,白筱也發現,在這兩週裡,鬱景希發生了太多意外。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一次又一次,著實讓人不安。
不知為何,白筱突然想起那天在寺廟裡,那個老和尚最後比的那個剪刀手,當時沒多想,如今,看到吊著一條手臂的鬱景希,想到老和尚伸出的那兩根手指……她又搖頭,自我否決,未免太過迷信了。
直到第二天,鬱景希在院子裡給含羞草澆水,二樓陽臺掉下來的盆栽,正好砸在小傢伙的腳邊!
白筱當時正從別墅裡出來,目睹了整個過程,頓時面無血色。
 ;。。。 ; ; 2003年,9月。
正是秋老虎發威的季節,白筱從練琴房出來,感覺到一絲有別於秋意微涼的暑熱。
放學鈴聲隨即打響。
白筱剛升初中,她是走讀生,每天傍晚,裴家的轎車都等在校門口,那是裴晉淵指派給她的司機跟車。
跟往日一樣,白筱混在學生人潮中,走到校門口卻沒看到本該候在那裡的轎車。
她在門口的花壇邊站著,夕陽的餘暉,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因為高溫,她的額頭滲出細汗來鈐。
白筱不知道自己等了有多久,從學校裡出來的人越來越少。
她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