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銅面開口,“師傅,您來找衍兒,可是有何事麼?”
“為師不過想來看看皇后娘娘罷了,如今看你同她相處的很好,那為師便也就放心了。”銅面開口,聲音竟帶著隱隱的蠱惑,“衍兒啊,來為師這邊。”
瑾蘇抬起頭,竟看到蕭望像被。操控的木偶,亦步亦趨的向前走去,直到銅面的身旁,他才抬手,好似像男人的體內灌輸了一道功力。
她的心愈發慌亂,入墜冰淵。
驚慌的目光對上銅面冷徹的黑瞳,卻換來了他不屑的輕笑。
他的唇微動,’蕭瑾蘇,別再自不量力了。這一次,你再也影響不了他。’
你再也影響不了他了。
再也,影響不了……
瑾蘇重重打了個寒顫。
“衍兒。”
做完這一切,銅面開口。
“是,師傅。”
“明日出徵,是漢軍最後一次進攻清源縣城,這一次,為師要你親自掛帥。”
“徒兒,定不負師傅所託。”
銅面終於離開。
瑾蘇重新拉上了營帳,再確定了子夜守在門口,而當真再不會有任何人去而復返時,才返回帳內,扶起那靠椅在桌邊,滿臉痛楚的男人。
“蕭望。”
她試著叫他。
“蕭望,你怎麼樣?”
男人的額前滲著汗珠,她幾度擦去,可那汗卻是愈流愈多。
“子夜,子夜!”
她對著帳口大喊,可卻被蕭望壓下雙手。
“我沒事,”他眼眸緊閉,聲音綿軟無力,“別再叫了,會惹來我師傅的人。”
“他對你做了什麼?他向你下毒了是嗎?你解開我的穴道,我幫你逼毒,你讓我幫你把毒逼出來,好不好?”
“沒有用的,”蕭望搖頭,右手費力的抬起,緩緩撫過她紅腫的面頰,“我剛剛打了你,疼不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你別再說了,我都知道,你只要告訴我你怎麼樣,我怎麼才能救你,蕭望,我怎麼樣才能救你……”
她不斷重複著問,聲音哽咽。
淚水冰涼,順著她的臉龐滑下,一顆顆,掉在男人的衣衫上,重重砸在他的心口。
”我有很久,沒有見到你流淚了。”
驀然的,他這樣開口。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總是討厭你的眼淚,因為它會讓我心軟,讓我丟兵卸甲,打亂我所有的計劃。可有一天,當你對著我再也不肯流淚時,當你,真正的恨上了我時,我突然怕了。我怕再見不到你的淚,聽不到你笑,我怕,你心裡,再也留不住我了……”
他俊顏慘白,頰畔的笑慘淡而苦澀。
“雲水澗,是毀在我的手上,可我沒有殺你的師傅,和你的師妹師弟。塵兮道長,四年前已仙逝,而小豆子他們,被我的人帶回了西域。我問過子夜,他們生活的很好。我那時……我只是嫉妒瘋了,我存心報復你,我要你死心失望……是我錯了,瑾兒,你原諒我,你可不可以,別再恨我?”
那些連夢裡都斬釘截鐵字字珠璣的恨意已折磨了他整整四年,日日夜夜,蝕骨焚心。
他已然承受不了。
“瑾兒……”
“別說了,蕭望,別再說了……”
她搖頭,眼淚無聲無息的滑下。
佛說,那些是非恩怨,真真假假,早已成過去。
已成過去。
過去了啊……
“你讓我幫你治傷,蕭望,我怎麼樣才能幫你?”
“叫子夜打一桶熱水,扶我去榻上。”
他閉了閉眼,道。
滾燙的熱水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