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對他有意,就去主動追他啊!他那麼帥氣,又是個警察,可是百裡挑一的好物件,不要讓別人先把他搶走了,那你就後悔也來不及了!”小紅說:“吳姐說得對,要是你開不了口,我們可以替你說,先探探他的口風,我們指望你能有個好物件,我們也好沾點光啊!”我也豁出去了,我說:“那好,我試試,看他對我有沒有意思?”小紅說:“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我笑道:“我盡力吧。”
我和小紅睡床上還在聊,我們之間可以說是無話不談,什麼私房話,什麼隱秘的事,都可以交流。我當初只想有一份工作,能自力更生就行了,後來出去做外快,也是適可而止的,青春雖是我們自身的資源,但無序開採,也會枯竭的,人也會老得更快的。小紅和吳姐,是想出來撈一票,小紅還算好的,能堅持回來睡覺,吳姐的應酬就多了,出臺不算,有時還帶客人到這裡來。我是堅決不帶客人回家過夜的,因為不安全,他們以後要是東窗事發,被他們老婆發現,就會有人上門找麻煩,雖說我們可以搬家,但住的時間長了,有點感情了,這裡也蠻安靜,我挺喜歡住在這裡的。
阿春和阿芳去了蘇州,徐姐回來了。阿春打電話給我說:“阿蘭的情緒比較穩定,就是病情沒有好轉,她說整天躺在病床上無聊,我給她買了個收音機,她很高興。”幾十塊錢的收音機,現在要成古董了,年輕人喜歡的是時尚玩藝,什麼拍照手機,什麼放電影的MP4等,誰還喜歡老掉牙的收音機啊?病房裡沒電視,只能聽聽收音機了。我想,過幾天要去看望阿蘭,她的生命已屈指可數了,很可惜,我沒有很多錢,也不能再去找張總要錢了,人家雖是老總,但那也是他私人的,為了素不相識的阿蘭,他慷慨解囊了十萬元,已非常難能可貴了,這比那些為富不仁的大款們,要高尚和高大得多!
一個人不可能從無汙點,都有可能做錯事說錯話,只要能在關鍵時刻,顯示出善良本性和英雄本色,那就值得我們尊重與敬佩。我並不認為自己是高尚的,十萬塊錢,我只不過是借花獻佛,把張總的錢給了阿蘭,實際上,是給了醫院。我看過一篇文章,說我們誰也抓不住錢,錢就好比水,它會流掉的,就是捧在手心裡,也會漏掉的,我們只是過過手而已。可是,我們都是俗人,誰也離不開錢,錢是生存之源,我們忍氣吞聲做按摩女,或是強顏歡笑陪男人睡覺,還不是為了幾個臭錢嗎?
徐姐回來後,來班上找我,和我商量阿蘭的事。她說:“我們該怎麼辦?她的父母沒有錢給她治病,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走吧?能否請記者寫篇文章,請社會大眾伸出援助之手?”我說:“或許可行,會有人來捐錢,但問題的關鍵是,阿蘭極難康復了,就是說,再多的錢,也無法救回她的生命了!”徐姐說:“事到如今,只能聽天由命吧,實在不能拉住她,那就好好陪她一程吧!” 我說:“只要阿蘭活著一天,我們會想辦法給她治療的。”徐姐噙著淚花說:“小靜,我沒看錯你,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阿蘭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她的幸運啊!”我說:“我們是好姐妹,她有困難,我伸手幫一把,也是應當的。”
月色皎潔,如水銀瀉地一般。我和阿梅下班出來,阿梅說:“喏,你的車伕又來接你啦!”我知道是葛衛明來了,笑著對阿梅說:“沒辦法,辭也辭不掉。”我迎面向葛衛明走去,他笑著說:“我聽到了,你說我是你的車伕,是嗎?”我笑道:“你說呢?”他說:“上來吧。”我騎了上去,抱著他的腰,說道:“你怎麼上班和我一樣了,每天也是十二點下班?”他整了整頭盔,說道:“是啊,以後就上和你一樣的班了。”我疑惑地說:“為什麼?是為了我調的班嗎?”他沒說話就把摩托車發動了,這兩天他好像開得很慢,原本五分鐘就到了,他要延長几分鐘。到達鎮口橋邊的時候,正要拐彎進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