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著,天下怎有這般黑的人?及至辯完經文,鬥完易理後,弟子心中便只剩下了四個字。”司馬承禎道:“哪四個字?
”
“自慚形穢”李含光道“初見她時,弟子雖然禮貌不減,心中卻不免想著,這般黑的姑娘,誰敢娶她?辯完文後,弟子再看她時,卻只覺越看越是漂亮,然後想著,這般美麗的姑娘,哪個才配得上她?”
司馬承禎一陣錯愕,皆因他深知自己這弟子不但事親至孝,且博古通今,文采了得,為了收下這個弟子,他曾找上門去,與李含光整整談了三天三夜,這才令其心服,答應做自己弟子。而那位盧姑娘不只令自己這得意弟子心服口服,簡直是讓其自愧不如了,那位姓盧名紫萱,又喚作亭亭的盧姑娘,其學識到底厲害到何種程度?
或許是因為“先聽為主”現在司馬承禎親眼看到亭亭,雖覺這姑娘果然是黑,卻又書卷氣十足,秀外慧中,黑得美麗,果然不是尋常姑娘。
如果說對亭亭,司馬承禎不敢有任何小窺,那對紫芝與顏紫綃等人,他亦不敢有絲毫輕視。
在李含光出門前,他便特別交待,讓他多注意下華山的這些人。
畢竟華山之上,有連殺尊聖門兩任聖主的唐小峰,殺了jiāo豔雙孃的徐麗蓉與顏紫綃,又大破震古的鐵龍兵團,助秦嶺一方大破龍族神 。
李含光回來後,他自不免問上幾句。李含光卻道:“不好說,若非要讓弟子對“姑***,盟進行評價,弟子有九字。”
司馬承禎道:“哪九字?”李含光道:“很厲害,很胡鬧,很可怕。”司馬承禎道!“此話何解?“李含光道:“華山的紫芝姑娘身邊,有一文一武,所有事務莫不取決於這兩人。文者孟芸芝,我曾在華山見她排兵佈陣,竟有鬼神莫測之機,她所佈之陣,暗合太乙、六壬、奇門之精要更重要的是隨心演變,不拘一格,唯有將天地之數研究到極致者,方有可能做到這點。
若說對天地之數的瞭解,弟子此生所遇之人,恐怕也只有亭亭姑娘能與之相比。”
茅山本身就是道門之所宗,對奇門遁甲之數亦有極深瞭解但他這話,卻分明是說,至少茅山之上,在這方面根本無人比得這兩位姑娘,令司馬承禎苦笑不止。
李含光又道:“武者唐小峰弟子不曾見他動手,但能連殺尊聖門兩任聖主之人,弟子也不敢跟他交手。但在華山之上,有許多不可思議之創舉,俱是出自唐少俠之所創,也不知他是如何想出來的。加入華山的本是形形sèsè的下九流若是尋常人,這些人只怕管都管不過來,但在唐小峰與孟芸芝這兩人的指揮下竟能做到軍紀嚴明卻又各展所長,在華山住了兩日我便知道,他們自從在泰山創盟以來,能對龍族連戰連捷,絕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弟子說他們很厲害。”
習馬承禎道:“那這“很胡鬧”又是怎麼回事?”
李含光道:“不管是華山的盟主紫芝姑娘還是唐小峰,給弟子的感覺,與其說他們是在為了某個遠大的目標而戰鬥,倒不如說他們是在玩兒,而華山上的許多事,亦是前所未見,胡鬧得緊。”
司馬承禎道:“那為何又說“很可怕,?”
李含光緩緩地道:“一批人聚在一起,有著超凡的手段,不可思議的能量,卻又無可捉mo,把一切都視作兒戲,誰也不知道他們最後會做些什麼,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司馬承禎沉吟許久,然後才點了點頭。
他深知自己這個弟子有著非凡的眼力,他若說這些人很厲害、很胡鬧、很可怕,那隻怕是真的得厲害、很胡鬧、很可怕。
亭亭、紅紅將帶著的金鳳騎留在宮外,在司馬承禎引導下,與紫芝、顏紫綃、宰氏姐妹、陽墨香、五英一同進入華陽天宮。
外頭諸人見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