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立,此中大恩,不足語言詮釋。”華二公子眼神一亮,道:“莫非,除了放行讓我扶助你擴大經營重新建立集團,還有其他方面的提攜?”
南宮圖看了他一眼,慢慢點點頭,道:“是,我三哥南宮道在扶桑經營事業,這次,三少遠赴扶桑,交代武藤家族,把三哥聯絡上了,安排了很多重要資源。我也是剛剛獲悉訊息的,他囑咐我一定要來給三少致謝。”
夢同學道:“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如果,你不嫌棄的,就讓我喊你四哥罷。”
南宮圖道:“這,這如何使得呀。。。。。。”
夢同學道:“就這樣。嗯,四哥,你老遠趕過來,不會只是對我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言語罷?”
南宮圖道:“當然不是。三少遊俠江湖,懶散習慣,處事隨心任意,這原本沒有什麼壞處。然而,現在入朝政途,便得如履薄冰,凡事須得小心。所謂侯門一入深似海,又道是伴君如伴虎,常人眼裡的夢寐以求權力圈子,對你而言,卻未必是好事。故而,在朝裡的大哥和二哥,都使我來給你提個醒。”
華二公子道:“是南宮煌和南宮洛嗎?”
南宮圖點點頭,道:“是。他們的官職較小,而且,他們都在工部傅單灑手下做事,傅大人由來不跟木靈道等人對付,倘若來了,木靈道不敢明著對傅大人挑刺,卻很有可能會透過大哥和二哥側擊旁敲實施打擊手段。”
華二公子冷笑一聲,道:“他敢?!”
南宮圖搖搖頭,道:“敢與不敢是他的事,兩位哥哥卻是擔心給三少添不必要之麻煩,所以沒來道賀啦,還望三少見諒。”
夢同學道:“既然視我自己親人,客氣話,再也休提。”
南宮圖點點頭,道:“嗯。兩位哥哥說了,三少畢竟初進官場,很多事兒不明不白,閒時,可以去找他們問之一問。”
夢同學道:“好。”
南宮圖看事情交代的基本清楚了,也不再逗留了,起身告辭而去。
把南宮圖送出門外,適逢華二公子的妻子使人催促回家,也並一起告辭了。
遠處,傳來三響更鼓。
三更。這倒是一個好天氣,雪晴,明月當空。
月下,站在門口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夜風拂過,捲起一陣塵土,飄過,寂靜的長街,分外孤獨。
兩個夥計行出來,道:“三少,時候不早了,您也夠累的,先休息罷。”
夢同學點點頭,隨後道:“打烊罷,今天比較特殊一些,你們擔待一些,以後卻是不用如此深夜的。”
兩個夥計點頭道:“是,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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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最是漫長。
一縷清風,一壺濁酒,品味苦澀之人生。。。。。。
雷天橫手上沒有酒,卻似乎醉了。
人酒醉的時候,是不是會頭痛?
現在,雷天橫就感覺他的頭非常的痛,那麼,便是醉的非常之厲害。可是,通常,酒醉之人,即使是醉的很是厲害,頭痛的要命,也是多數在渾渾噩噩之中,陷入迷迷茫茫之下,昏昏睡去,然後靜待酒醒。
雷天橫卻是非常之清醒,清晰的感受著頭痛欲裂的痛苦一點一點的折磨著他。
這是城外一座破落的廟宇。
夜風拂過,灰塵撲簌簌掉落。
神案上原本供奉的神祗折腰坍塌,看不出是什麼神祗。
當然,雷天橫也沒有祈求神靈庇佑他的奢望。
神案上的燈盞油盡而滅,四周一片漆黑。
或許,有時候,黑暗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光明之中做黑暗之事。現在,孤獨的他只有一個希望:這一個寂夜,永遠不會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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