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點點頭道:“我知道。”
秦將軍忽然生氣的道:“你知道個屁啊,你知道南宮老頭在今天將會把婉兒送走?你知道婉兒會到哪一個地方去?你知道婉兒因為你,她的生活以後會受到怎麼樣的對待?”
夢同學呆住了。
秦將軍說的關於“知道”的事情,他一件也不知道。
秦將軍推開碗,站了起來,淡淡道:“我讓你來,一是讓你知道該知道的,二是想見見你。現在,你,我,都完成了這兩件事情。該怎麼做,你自己做。我只是想對你最後說一句話:好好待婉兒。”
秦將軍說完“婉兒”兩個字的時候,立即轉身而走,但是,夢同學卻看見了,他眼角出現了淚痕。
能夠讓一個千軍萬馬槍林彈雨之中,無怨無悔的拋頭顱灑熱血的鐵血漢子落下酸澀的淚水,可想而知,他的心有多麼的難過。
秦長天走了,他沒有警告或威脅夢同學,說什麼如果不待婉兒好,他會怎麼怎麼的語言。因為,這是一種男人之間的信任。
阿牛當然也跟隨秦將軍走了。
夢同學輕輕一嘆,無論是阿牛,還是秦將軍,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而自己呢?夢同學好不苦惱,自己居然無法給自己定位,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最後,夢同學甩了甩腦袋,很無恥的扔掉那個糾結的問題,做人嘛,當然是做自己嘍,至於是好是壞,那只是一些旁人在患上腦血栓之後手指不利索了,然後為了活動手指而對別人指指點點的無聊言語而已。
夢同學絕對沒有腦血栓,所以他的手很靈活,雙手並用,一手抱著酒罈,一手端起還有很多食料的大鐵鍋,甩開大步,走了出去。
另一端的迴廊深處,走出一個身影,是洪班主。
洪班主口呆目瞪的看著夢同學逐漸遠去的背影,良久才哀然長嘆:“我想說的是,三少,說好的包吃不包拿的好嗎,哎,你至於那麼窮嗎?”
遠去的夢同學已經聽不見了,如果聽見了,他一定會很嚴肅的跟洪班主說:“你知道現在全世界的八分之一的人還在飢餓之中掙扎嗎?你知道,生活上,最大的可恥是什麼?浪費!”
二十五章 端著麻辣燙進青樓
怡春樓。
張小寶是一個比較稱職的****,天才矇矇亮的時候,他已經匆匆洗漱完畢,然後,一邊指揮幾個保潔阿姨展開打掃洗抹清潔工作,一邊擼上袖管賣力的參與戰鬥。
作為青樓一名資深的保安兼諮客,張小寶深深懂得,在沒有一門手藝可以讓世人心甘情願塞錢給他維持生活的情況之下,為了生存,便當靈活變通,看看自己身上有什麼可以賣的東西,譬如力氣,譬如尊嚴。
青樓的****,在三教九流的仔細分化之下,還是下九流之末,他們的社會地位之低微之低賤,可想而知。
然而,為了活著而活著,透過出賣與踐踏尊嚴換取生存的資本,形成了這一類群體的無奈和悲哀。
張小寶沒有怨天尤人,既然為了生存將自己已經定位在一個適合自己生存的模式之中,便得踏踏實實勤勤懇懇的履行自己給自己設定好了的程式而執行。
所以,張小寶很珍惜,這一份賴以生存的工作。
張小寶五十出頭的樣子,一張老臉想必是由於長年沒有風吹日曬,倒也還算白淨,只是難以遮掩的疲倦在皺紋顯擺的臉上偶爾洩露些許的滄桑與無奈。他的身材應該很高的,估計是因為長年累月給進來消費的大爺頻繁點頭哈腰,導致了腰椎脊樑過早的移形換位,形成微微駝背了,以致,經常讓客人誤會,每次進來他都是先看客人的鞋子是否高貴然後核定相對應的態度一般。
張小寶鬱悶之中,也沒有任何的爭辯,所謂,人微言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