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姊,可不就是我的殿下了?”
龔銘軒抬眼時,正遇上她勾人的眼波,“我的殿下”幾個字,更讓他覺出些曖昧的意味。
夏侯蔓兒伸出手去,摩挲了下龔銘軒的肩臂,“免禮吧~我的王子殿下~”
龔銘軒微微側目去瞧剛剛被她觸控過的地方,心中升起一絲不快,他打小就討厭被陌生女子觸碰,現在依舊如此。
“殿下~”夏侯蔓兒嬌柔地喚著他,解下自己不久前剛掛在腰間的香包,送到他面前,“殿下風雅極致,想必對香也多有研究,蔓兒前日剛得了一包西域奇香,不知殿下可知一二?”
龔銘軒早聞到一股異香,頗似古書上所寫的“魚歡沉”,便凝了眉頭,拿到鼻前微微嗅了嗅,果然忽覺心動,一股原始的欲|望呼之欲出。他趕緊將香包拿開,交還給夏侯蔓兒。她接過香包時,有意無意地用纖指勾了勾龔銘軒的掌心,身子也向他傾去。
龔銘軒強壓著衝動,一手支開夏侯蔓兒的肩膀,不讓她再靠近。
“殿下。。。。。。”一聲極為委屈的嬌嗔傳入龔銘軒耳中,引得他胃裡翻江倒海,倒把那香引起的欲|火壓了下去。
他垂頭沉思些許,眼中忽然現出銳利的光芒,“公主想嫁去建周麼?”
這句話多少讓夏侯蔓兒覺得突然,照她計算,她二人總該發生些什麼,龔銘軒才會動這個念頭。可現在他還在抗拒著自己,怎麼就問出了這句?但是她沒有再多想,既然機會的大門已為她開啟,那她絕不會錯過,“自然想!”
“那麼後日的求婚禮上,我便會向公主你求婚,公主請回吧!”
龔銘軒冷靜而理智的聲音,讓夏侯蔓兒有些無所適從,但他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她也只好回了。
望著夏侯蔓兒遠去的背影,龔銘軒好似終於放下了什麼包袱般,鬆了口氣。他原就不想娶夏侯元,今日見了她在夜宴上的極致舞姿,更是怕褻瀆了她的高雅,辜負了她的一生。既然夏侯蔓兒這麼想跟他去建周,那他就順了她的心願,便是將來苦果難嚥,那也是她自找的了。
夏侯蔓兒自然不知龔銘軒心中的打算,只道是自己的迷情香起了作用,現在大婚已定,一年後她就是大周最富饒國度的王妃,便是還未出嫁時,宮裡的人都高看她一眼。
現在在她面前飲茶的皇后,不就是如此麼?
夏侯蔓兒緩緩喝了口茶,心中輕笑著打消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她雖曾與龔銘軒在御花園近距離接觸了一番,但並未有肌膚之親,又何談“苟且”。皇后口中所說的“苟且之事”,與她絕對毫無關係。
於是,她波瀾無驚地聽皇后繼續說下去,“聽那奴婢說,蔓兒你也瞧見了,你告訴母后,有沒有這事?”
夏侯蔓兒雖不知皇后意欲何為,但還是順著她的話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只是記不大清了。”
皇后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誘導道:“那奴婢說,他見到的男子穿著打扮像是貴族公子,而那女子衣鮮光彩,也非一般宮女。”她說著從袖袋裡掏出一條縫有數百顆珍珠的絲綿腰帶,在矮桌上往夏侯蔓兒面前推了推,“這個是那奴婢撿到的,你可認得?”
看到腰帶,夏侯蔓兒瞬間明白了皇后的意思。這腰帶是一年前大周皇令宮匠專門為張佳茹縫製的,整個大周國只有一條。
“好似在哪裡見過。”她只淡淡回了這麼一句。
皇后聽了這話顯然是不滿意的,“既眼熟,便好好想想在哪兒見過,也算是對母后盡孝了。等嫁去建周,再想對母后盡孝可是難了!”
夏侯蔓兒拿起茶杯緩緩啜飲,開始暗暗猜度起自己母后的心思,“聽說前幾日張佳茹夜鬧祥龍宮,父皇並未治罪,難道母后是怕張佳茹再死灰復燃?這幾年張佳茹是張狂了些,不把母后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