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太過擔憂。”
玉兒百感交集,只能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姑母。
哲哲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絡芝,本宮見這永福宮內盡是落葉,怎的也沒個人打掃一下,你帶幾個人去把落葉全數打掃乾淨。”
絡芝會意,領了殿內的所有人一同出去了。
哲哲等宮女們都走了,才急忙放下杯子,問玉兒:“你前幾日可是讓鍾貴妃去查探司天監的梁德槐與繼妃的關係?”
“鍾貴妃告訴皇后娘娘了?”
哲哲點頭:“她都跟我說了。原本她是要親自過來告訴你的,可是如今她有了身孕,好多事情不便做,就告訴了我。”
玉兒開心的笑道:“鍾貴妃有喜了?真是太好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哲哲見玉兒笑了,眉間的鬱結也終於緩和了一點:“是前幾日才察覺的,太醫說,已經快兩個月了。”
玉兒附和道:“難怪這段時間鍾貴妃總說自己沒胃口,貪睡,原來是喜事兒啊!”
“是喜事兒,宮裡已經好久沒喜事兒了。就連皇上這兩天都宿在麟趾宮呢。”
玉兒看向哲哲,哲哲繼續道:“自從八皇子逝世,宸妃的那雙眼睛就一直沒幹過,就連皇上來了也是如此。咱們皇上畢竟是男人,況且皇上的內心也不好受,見到宸妃那個樣子更是難過,索性就不去見了。只打發小祿子每日派人送許多藥膳補品。”
玉兒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其實姐姐也是個苦命人。”
“說句不知輕重的話,皇家的女子誰不命苦?她就算自艾自怨也不能日日針對自己的妹妹啊。虧得你還同情她。”哲哲臉上有些不忿:“誰不知道繼妃和她素來走得近,那梁德槐是繼妃一個表親的遠房親戚,據說只在司天監任一個小職,可是前些日子司天監原本的掌事不知犯了什麼錯,被打了二十大板,回鄉去了,然後這梁德槐才被提了上來。”
玉兒咬著唇,不說話。
哲哲繼續說:“這個時候繼妃帶著梁德槐到皇上面前說這些話,可不是明擺著針對你來的嗎?”
玉兒看了一眼哲哲,皺著眉心,在心裡暗自盤算著。
哲哲見她這樣,出言問道:“你可是有了什麼想法?”
“我是在想,若是我們把那梁德槐收買過來,讓他指正繼妃,那我和福臨不就沒事了。只是不知這樣做可不可行?”
哲哲思忖了一下,道:“但凡是人,都有短處,這些年被自己身邊的最親近的人背叛而害的送了命的我也已經見過許多。要想收買梁德槐,再讓他反咬一口自己的主子,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兒。”
“皇后娘娘可有什麼妙計?”
“其實我早已查探清楚。梁德槐家中只有一個重病在床的妻子,梁德槐對她又十分疼愛,這些年一直明裡暗裡訪遍名醫,想要治好他妻子的病。普天之下,醫術最高明的太醫都已在紫禁城中了。既然梁德槐那麼想治好他妻子的病,那我們就幫他一把,把他妻子接進宮中來醫治。”哲哲說完,自己心中也是不忍,幽幽的嘆了口氣:“這麼做實在有違天理,只是如今要讓你翻身,只有這個辦法了。”
玉兒心裡也不太好受,只木訥的點了點頭,道:“看來這梁德槐也是個痴情種。”
哲哲不便多呆,該說的事情既已經說完,就準備離開,但見玉兒一副於心不忍的樣子,只好又多說了幾句勸慰的話。
“在這宮中生活過的女人,哪個不是滿腹心機才能存活?也許今日你會覺得我與平日不同,也許今日你才發覺我是個心狠之人。可是玉兒,我又何嘗願意這樣?這麼多年,我自問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兒,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事到如今你自己也該深有體會,你一再的不爭與忍讓換來了什麼?話不多說,你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