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我怕他們擔心。”
董纖很理解地點了點頭。兩人就牽著手往車站走去,路程不是太遠。路過一個精品店,秦蘇蘇滿心歡喜地扯了董纖進去看。秦蘇蘇看中一對影片裡的玩偶,董纖將它們買了下來,她說:“你都要結婚了,我還從來沒有送過你什麼,這個就當新婚禮物好了。”
秦蘇蘇一陣感動,“纖兒,你真好。”說完了,卻又被一個新鮮的燈具吸引住了,董纖懶得尾隨她去了,就站在門口的區域等著她。
精品店的門口掛了很多毛茸茸的圍巾,在這樣的季節裡,看起來總是覺得很溫暖。董纖拿手碰了碰,暖暖的觸覺。圍巾下面擺了一個箱子,裡面是五顏六色的毛線。她挑來挑去還是挑了白色,很大的兩卷,然後付了帳。
秦蘇蘇逛了半天還是沒有什麼收穫,拖著她就走出了店門。她看到她手裡提的毛線,笑著說:“又打圍巾吶?”
她點了點頭,說:“是啊。”
“打給下一任?”
她明顯地愣住了,下一任?她哪裡來的下一任?這是打給李蘊的。她這才想起來她的李蘊已經沒有在她身邊了,可是和秦蘇蘇那樣逛街的時候她卻把這件事完全忘了。
秦蘇蘇還在唸叨著,“真受不了你們這些女生,剛剛認識的時候打圍巾,愛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打圍巾,連分了手都還惦記著打圍巾,哎,圍巾真是伴隨愛情的每一個歷程啊。”
她沒有接她的話,只是苦澀地笑了笑。風把眼淚吹回了眼眶裡,她不能在秦蘇蘇面前哭的,因而只好望著別處。去車站的路竟比預期的短,秦蘇蘇進去買票,她就在旁邊看著。
買完了票,她送她進去坐車,依依惜別之後,她沿著舊路返回。一個人走的時候,她總是習慣快一點,似乎前面有一些特別的事或者有一個特別的人在等著她,只是回家之後她才發覺,等待她的,只有無邊無際的寂寞。
沒有打字的時候,她就織圍巾,結果才不過三四天,圍巾就已經織好了。她把圍巾系在自己的脖子上,系成李蘊以前常系的樣式,誰知道在夜裡,有那麼多眼淚陪伴著她入眠。
作者有話要說:
☆、放羊的孩子
溫陽又打電話過來了,這次找她卻是正事。說是有一家文化傳播公司想跟她簽約。溫陽的語氣很誠懇,讓她來不及懷疑這件事的真假,因為還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就是當天晚上七點,她常去的那家咖啡廳。
溫陽說來接她,被她好意回絕了。她說:“五點下班,兩個小時,趕到那裡已經足夠了。”
溫陽終於沒有再說話,頓了好久,才把電話掛了。
這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這一天的班都上得忐忐忑忑的,捱到下班的時候她匆忙地去食堂扒了幾口飯,然後拿上包就去坐公交。冬季的下午五點多天都已經黑了大半,她用大衣包裹著自己快步走到公交站,經歷了兩次上下車之後,才風塵僕僕地走進咖啡廳裡。
她進去環顧四周了一下才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服務員拿了單過來問她點點什麼。她說,“等一下吧,我朋友還沒到。”
服務員有禮貌地點頭走了。
她在窗邊坐著一直等到七點半,也不見溫陽和那個人的影子,溫陽也沒有一個電話過來。她想,他們或許是有什麼事耽誤了吧,她就再等等,說不定等下就來了。結果一等就是八點半了。
她終於拿起手機給溫陽打了一個電話,“你們到哪裡了?”
“哦,忘記跟你說,她不來了。”
“……”
聽到這句話,她不知道作何感想,他忘記了?
她淡淡地說了一個“哦”字,然後把電話掛了。她疲憊地穿好大衣拿起包走出門去,大概剛才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