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難道比不上那偽作的啊?”
“那真難說,”景母故意板著臉瞧了瞧她,才緩了臉色笑道,“若兒帶了個好女婿回來,倒是比那偽作的強。”
“娘!”景善若害羞地低頭。
提著燈籠的丫鬟聽見母女倆說話,也禁不住偷偷笑起來。
到院口,丫鬟愣了愣,轉首問景母這是回姑娘房內呢,還是去景母住處。景母想了想,說讓去自己住處算了。
“留個人在若兒住處,說不定那假冒的女子沒地兒投奔,終究還回來。”景母嘆了口氣,道,“念在她又沒做甚壞事,咱家收容收容,也是積德了。”
“娘,不可以心軟,不能再收留那假冒之人!”景善若一聽,立刻拉著景母到旁側,將龍公子嗅見血腥味兒的事告知母親。
她聽了那假冒者憤怒之中的說辭,自然猜測得到其究竟是誰、或者說曾經是誰,只是沒料到,玄洲雅士的突然失蹤,竟然與自己焚燒道經一事有關。
若非她炙燒道經,使其喪失了原有的凡人形態,說不定,玄洲大門可以順利開啟,雅士斬去異獸頭顱之事,也會一直拖到仙豆芽御射禮之後再發生。如此一來,或許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也就是說,十有八九,是景善若逼得對方提前動手,敗露原型。
可是……
那道經不是臨淵道君所著麼?難道說他——
景善若左思右想,不甚明白。
景母聽她所言,立刻認定那冒名之人是一隻邪惡兇殘的妖怪,驚得立刻吩咐家僕去打掃景善若居處,將原本的家居用品統統堆起來燒掉,連小件些的傢俱,也不能例外——生怕女兒會沾染上一星半點兒的煞氣。
卻說母女倆關上門說了好陣子的體己話,轉眼便是人定時分了,可前邊的酒席似乎還沒撤,景父尚未回房。
此時有家僕來報有人敲門,報上名頭說是服侍龍公子的婢女。
景善若聞言,吩咐放人入景家,同時自己也帶了幾個丫鬟去前邊,看看幾個男人喝成什麼情形了。
還沒入廳堂呢,眾人就嗅見了熏天的酒味。轉進竹屏風,就看到除了龍公子的食案之外,幾座案子都吃得狼籍一片,白瓷小酒瓶傾倒在碟子上,筷子落在席間。
景蒞和明相一左一右,東倒西歪,醉得不成人形,爛泥一樣扶都扶不起。
明相還抱著他那寶貝柺杖,嘴邊掛著大咧咧的笑意,不知醉夢中想到了怎樣的美事。
“爹呢?”景善若搖了搖景蒞,問,“哥,爹跟公子呢?”
景蒞醉成那樣,哪裡還喚得醒,眾人只得匆匆四散去尋了。
此時硃砂也被引了進來,睜著一雙眼睛到處看,見景家人沒頭蒼蠅一般四處找,便皺了皺鼻子,嗅著龍公子的味道,拉住景善若:“景夫人,請隨我來就是了。”
“嗯。”景善若向景母頷首示意,隨即帶了人跟著硃砂去。
過了一進院子,到景家那小小的花園裡,剛一進門,景善若就瞧見亭子邊上歪歪地挑得有一盞燈籠了。
“啊,在那邊!”她急忙奔過去。
服侍翁婿二人的家僕聽見響動,也匆匆出了亭,到路上來迎接。
景善若擺擺手,快步入亭,見景父與龍公子都還好端端地,雖然身上有酒氣,可卻完全沒有喝醉的模樣。看上去似乎沒什麼要緊?
“公子?”景善若先關切龍公子,近前輕輕拉他,“這麼晚了,再是有興致,也待明日……”
景父那邊發話:“若兒,退下。”
“啊?”
景善若愣神,她無端捱了個“退下”,這可是多少年沒聽過的呵斥了啊……
龍公子直著眼睛,朝那桌面瞪了一會兒,才好像回過神,緩緩地轉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