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肌瘦的梅里浪,咬牙切齒的說:“等我哪天找他問個清楚?”
且說獨行刀客與呼延晃、燕裡雲商議再三,決定再入中原,與呂一鬆他們匯合,集合七人之力,再從長計議。於是三人啟程,披星戴月而行。
走到一處山坳處,只見前方有一個大石卓,有幾個人影在那兒幹什麼。走到近前一瞧,只見是一個衣衫華麗之人,與一個和尚,還有一個道士在旁邊抖抖藪藪地幹什麼。湊到近前一看,呼延晃不禁心裡發緊,腳步顫慄。只見那個和尚與那個衣衫華麗之人正在下棋。兩人聚精會神,猶如已墮入棋霧裡一般,對是否有人來竟然毫無反應,面色麻木。和尚一手支腮,一手平放在石桌上,似乎是在閉眼考慮下棋。那個衣衫華麗之人兩手按定桌面,兩眼凝視棋盤。兩人似乎下得久了,也不知是否疲倦,呆呆地入了神。清風悠悠的拂過,鳥雀在近處遠處啼鳴。二人卻猶如已經隔世而立一般,恍恍惚惚,不知經年,不曉歲月,苦苦對著棋盤痴然而望。那個道士見到三人到來,起初有點兒心慌意亂,忙著把個什麼東西朝袖裡縮。待見到三人彷彿與那和尚並不相識,心裡才稍稍安靜些兒,朝著二人訕笑著打打招呼。三人看了一會兒,就欲離去。忽然,獨行刀客的一隻瞎眼偶爾瞥到道士的袖裡飄出縷縷煙氣。心裡疑惑,但轉而想起與和尚毫不相識,懶得理這閒事。呼延晃向和尚欲張口卻又閉立。最後,三人對這下棋毫無興趣,緩緩而去。走出數十步遠,燕裡雲奇怪的說:“這個棋有啥意思?值得如此專注。”獨行刀客冷笑說:“區區下棋?只怕呢個和尚命不久也?遠離寺廟來此深山下棋,分明畏懼佛教的火葬,怕被燒成粉末,所以來此找山清水秀之地覓一個葬身之處。”呼延晃心裡疑惑:“大哥,何以見得?”獨行刀客說:“你們雙眼反不如我的一隻獨眼。你們你沒見那個道士,他袖裡藏著什麼?”呼延晃搖頭說:“沒注意到。”獨行刀客比劃著說:“他的袖裡必定藏著燻煙,想要迷死那個和尚,好取他性命。”燕裡雲也奇怪的說:“我說那兩個人下棋竟會如此痴迷,連有人來到身邊也不回顧。”呼延晃趕緊轉身,飛一般往回衝去。獨行刀客與燕裡雲詫異的看了看,只見三弟跑得如風一般,於是也跟著跑回去。
只見那個道士看著和尚訕笑,從兜裡取出一束薰香,正在往石頭上觸滅菸灰。呼延晃趕緊一聲大喝:“呔”!”那聲音卻如晴天裡一個霹靂,嚇得道士渾身一哆嗦,香落到地上。也把和尚與那人從夢裡驚醒過來。那人見著三個陌生面孔,於是驚惶的向和尚辭行,與道士倉皇而去。和尚疑惑不解。獨行刀客已到眼前,對和尚冷笑:“和尚下棋下得好啊!棋藝不錯吧?”和尚陪著笑臉,謙遜的說:“哪裡哪裡!”卻轉而又疑惑:“老衲適才下棋,不知如何卻睡著了?真是失禮”!燕裡雲凝眸說:“睡著了?不是我大哥眼尖,三弟腿快?只怕你早已成仙了?”和尚一臉疑惑,瞧著三人。呼延晃拾起薰香,遞給和尚:“大師請看。”和尚一瞧,香上有黑黑的什麼抹著,他湊近鼻子一瞧:這不正是迷人香嗎?他勃然大怒:“難怪那兩個畜生說是為照顧禮佛,要點著香下棋。下著下著,我不知不覺沉睡過去,如非三位仗義,老衲已昇天了。”趕緊鞠躬拜謝。獨行刀客說:“和尚咋個稱呼啊?”
那和尚雙手合十鞠躬說:“老衲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