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妮,你真的只是——”吳醫生急著問。
“老吳,這是我和她的事。”
所以,這場冷戰真的是她的問題?雖然她完全猜不到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讓言牧仁氣到不吃不睡。哼,她語氣不佳嗎?當然,被莫名其妙“冰”了兩天,就算脾氣再好,是人都會生氣。
唐佳妮在他們對面的座位坐了下來。“言老師有何指教?”
言牧仁忽然將一張光碟片放在桌上。“這是故宮的提案。”
她一愣。“你不吃不睡熬了兩天就是為了這個?”
他自嘲地扯扯嘴角。“這不是你要的嗎?”
她看著他,他冷沉的態度讓她不自覺顫抖。“我不懂你的意思。”
言牧仁黑眸冰冷。“你上山來找我的目的一直都很清楚,既然你已經付出‘代價’,東西我也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代價?”她皺眉。
“對,代價。”他審視她的眼神,不帶一絲過去的溫柔。“還是你需要我解釋得更清楚?”
“不,不用了。”她低著頭,閉上雙眼,任由灰霧籠罩住她,她想讓那空茫的世界吞噬她,那會比面對他無理的指控更容易些。她漸漸聽懂他的話,勉強地睜開眼。“我聽得懂,你以為我喜歡你只是逼你工作的方式。”
他怎能作如此錯誤的結論?無論他的話傷她有多深,她都必須解釋清楚。“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
言牧仁打斷她的解釋。“不,我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就工作方面而言,你的企圖心跟過去的我很像,這並沒有什麼不好。”他低啞地說著。“只是,當你把企圖心用在我身上時,我的感覺並不好。”
她震驚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只能搖頭,呆愕而無法相信竟會發生這種事,他怎麼可以說出這些話?!
“你接近我,原本就是為了故宮的案子,不是嗎?”
言牧仁望著她,等待她的解釋或否認。他覺得自己像是身在惡夢中,以為和她共度的安全、舒適的生活,居然只是一種手段,他迫切需要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幫助他了解她做了什麼,她想要的是什麼?
但她只是呆坐著,眸心空洞,嘴角失去了她迷人的淺笑。
她顫抖著,試圖振作自己。“你錯了,”她哺喃地說:“除了嘴上嚷嚷的,我心裡已經不是非要你下山不可。”
他眼神冰涼而傷痛。“你曾經說過無論任何事,只要能讓你可以繼續留在公司學習,你都會去做。”
唐佳妮淒涼地扯著笑。“可是那並不代表,我可以這麼作踐自己,沒有愛情的成分,我不可能……”她說不下去,淚水梗住了她的喉嚨,她的耳朵嗡嗡作響。
她泣不成聲地盯著他,彷彿不認得眼前的男人。“我再怎麼解釋也沒用,你會指控我,就代表認為我有罪,不是嗎?”
她木然、冷漠地起身。“我會離開。”說完,她別過頭,轉身離開。
言牧仁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她不解釋是代表預設了嗎?他想聽她解釋,哪怕真的只是利用他,如果理由夠充分,也許他會要自己釋懷,但,她沒有解釋,卻是選擇離開,這是她唯一的答案嗎?是她唯一想要的嗎?
吳醫生看著傷心回房的她和漠然呆滯的言牧仁。“你會不會太沖動了?佳妮不像那種女人……”
言牧仁揉著酸澀的眼睛。“衝不衝動都來不及了,說出去的話不可能收得回來。”
“你可以解釋——”
“老吳,你只要幫我送她平安下山就可以了。”
“早知道你要我幫這個忙,我就不來了!”吳醫生懊惱地抓著頭。“唉呀,你這又是何苦呢?明明喜歡人家,就算被她利用一下又怎樣?我看得出來佳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