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難道真想弄得那麼難看。”季父扯住她往外走,始終還是那麼好面子。
“你給我聽著,這件事你必須擺平。如果讓我們季家丟了人,我們也絕不會放過你。”他臨走前惡狠狠的警告。
蕭蕭充耳不聞,她只是表情木然的把那些東西一張張撿起來,全部背面朝上的重疊著,一眼也不敢看,心卻仍然疼的難受。
這一天自然也沒有再睡著,晚上李娟接小嘉回來的時候發現她臉色更加難看。
“蕭小姐,你到底哪裡不舒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李娟擔憂地看著她。
她搖搖頭,問:“鍾離今天怎麼樣?”
“衡少的情況挺好的,就是你一天沒去,他好像有點擔心,好像還決定明天出院。”李娟如實回答,她聽到了部分他跟那些醫生的談話內容。
蕭蕭皺眉,鍾離衡的身體目前恢復的狀況很好,其實在醫院很方便一些。最重要的是,她害怕他回來後他們可能會起爭執,那樣更不利於他的恢復。
“他的飯準備好了嗎?”收回思緒,她轉頭問。
“已經好了。”李娟回答,看她的樣子是要親自送過去,可是她臉色真的很差,不免擔心。
蕭蕭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回房換了身衣服,並特意化了妝,便提著保溫盒就說出了門。出程車停在醫院門口時是晚上7點整,不早也不晚。
推開病房的門,鍾離衡竟還在處理公事,她不由皺了眉,將飯盒放在桌子上問:“怎麼越來越忙?”
鍾離衡看到她笑了笑,終於把手裡的檔案擱下,然後拉過她的手,細細的觀察了她一遍:“聽到今天不舒服,還好吧?”
“沒事。”蕭蕭回答著,抽回手把他的檔案收了,然後擰了條毛巾給他擦手,將飯菜一一擺在飯桌上。
其實鍾離衡可以適當的活動了,但是他喜歡看蕭蕭為他忙碌的樣子,會感覺很幸福。細心地為他擦乾淨手,然後遞了雙筷子給他:“快吃吧。”
鍾離衡接過來,然後很愉快的用餐。飯菜雖然不是蕭蕭親手做的,選單她都有過濾過,都是容易消化的食物。
不經意間的抬頭,看到蕭蕭好像有點出神。她今天雖然化了妝,可是從進來時那表情就有點不對勁。但是她不說,他便沒有再問。
吃過飯,蕭蕭幫他擦了遍身子,又洗了頭髮,沒辦法,他這人太喜歡乾淨。也主要是她想做些事來分散注意力,怕自己想的太多。
折騰到9點多,他看出她很累很累,累的眼袋的青暈連妝容都掩蓋不住。他讓了一半床位給她,蕭蕭也沒有再客氣,因為她覺得腿和灌了鉛的似的,真的一步也不想挪。
也許是一天一夜都沒休息好的緣故,她竟倒下便睡了。鍾離衡還在病中,也處理了很久的公事,也擁著她安心的睡了。
蕭蕭卻又做夢了,還是廢舊鋼廠的廠房裡,季傑倒在水泥地上,一根帶血的鐵棍子就扔在他手邊。衣服上和臉上沾滿了血,頭上一道差不多七公分長短的血口子,正突突地冒著血,濃濃的血腥味混和著塵土。
她縮在角落裡瑟瑟地發著抖,有人扯著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來。周圍聚焦了那麼多的人,他們圍著自己和季傑獰笑,血從頭上流下來,粘粘的,弄得她眼睛有些睜不開。
“蕭蕭!”季傑叫著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想要保護她。卻被人拽著肩頭的衣服他扔了出去,季傑的身子撞在一個鐵架子上,那碰撞的聲響在空曠的廠房裡刺耳地迴響。
“聽說你就是為了這個男人離開了衡少?”扯著她頭髮的男人低沉的笑,聽在她耳朵裡卻如惡魔一般。
她渾身抖著,嚇的說不出來。
那個男人打了個響指,她驚恐地看著有兩個人把季傑死死地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