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頤警覺地身體橫在伊娃的眼前,雙手交叉橫在胸前,一聲怒吼,黑眸迸出的寒芒毫不留情地射向她。“你要做什麼?”
伊娃忿忿地咬住下唇,見古越頤保護那女孩的堅定表情,滿腔憤懣無處宣洩的她,決定豁出去,要難看大家一起難看。“敢情你喜歡吃嫩草。”
伊娃,你也太大膽了!韋德在一旁驚得猛抽氣。
古越頤意外地沒生氣也沒反駁,只是冷著俊臉瞪著伊娃,“請你現在離開。”
椎心刺骨的憎恨使伊娃的目光充滿憤怒,“我偏不走。”
想賴在這裡?那是不可能的事!
古越頤的黑眸射出清冷的寒芒,俊臉同時覆上寒霜,“不走是嗎?”
伊娃和古越頤一字一句的對話,全落進金貝兒的耳裡,她無法再漠視伊娃的囂張跋扈,忿然從沙發上跳起來。
“你這女人,還聽不懂他的話嗎?”
伊娃挑了挑眉,眼裡迸出一道足以殺人的兇狠目光,咬牙切齒地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我跟越頤在一起已經很多年,你呢?相信才沒幾天吧?”
“幼稚!是誰跟你說跟我古越頤在一起久了就可以以我的女人自居?”古越頤冷冷譏誚。
“難道不是?”伊娃震驚地瞪大眼。
“當然不是!”古越頤嘲諷的冷笑,“不妨坦白告訴你,天底下只有一個女人可以擁有我古越頤的全部,我古越頤這輩子也只會擁有一個女人。”他伸手摟著金貝兒,親吻著她的頭。“她就是唯一能擁有我古越頤的女人。”
她?一個小女孩?
伊娃臉色鐵青,顫抖地看著古越頤,又看著古越頤懷裡的金貝兒。
不公平!這場戰爭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她一直毫無所知,要她就這樣白白將金礦拱手讓人,她辦不到!
伊娃咬著牙恨恨地瞪著金貝兒,嘶聲叫吼:“她憑什麼?”
古越頤低頭深情凝視著金貝兒,他不想讓伊娃誤解金貝兒,更捨不得讓金貝兒受到一絲委屈,嘴角拉出一抹安撫她的微笑:他好想說真話。
金貝兒似乎能讀出古越頤的心意,忐忑不安的眼神回望著古越頤。
古越頤輕閉一下眼,但很快又張開,深情款款地凝視著金貝兒,唇邊有抹怡然的微笑,彷彿在說:我已經受不了,我不想讓任何人誤解我們之間的關係。
金貝兒咬著下唇低頭沉思片刻,最後仰起頭露出欣然的笑。
得到金貝兒的默許,古越頤將金貝兒緊緊摟在懷裡,釋然地吸口氣,然後毫無顧忌地看著伊娃。“現在我就告訴你她憑什麼。”
伊娃從古越頤和金貝兒之間無言相視中看出了異樣,她的心開始發慌,瞳眸緊鎖著古越頤,心兒正駭然地揪凝著。
“她憑什麼?”伊娃的語氣不再具有逼迫性,甚至有一絲挫敗的頹喪。
古越頤又看了看懷裡的金貝兒,加重力道縮緊手臂,正色宣佈:“因為她是我老婆。”
金貝兒眨了眨眼望著鼓足勇氣將實情說出的古越頤,“老公。”
駭人的訊息震懾了伊娃和韋德。
伊娃胸口一緊,顫抖的唇一張一合,“不可能,一定是你們騙我,根本沒聽說你結婚的訊息。”
古越頤擁著金貝兒看著剎那間瞼上失去血色的伊娃,“我們沒必要騙你,我和貝兒已經在法院公證過,現在只差沒對外公開宴客而已。”
“沒錯,我老公的意思是要等我念完大學再請客。”金貝兒突地脫口而出。
“等你念完大學?”伊娃忽然間對金貝兒有股熟悉感,“我見過你,對,我想起來了,我曾經在程老闆家裡見過你,你是程太太的表妹,我還記得你只是個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