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俊轉身走向酒櫃,卻看到蕭蕭手裡的牛皮紙袋劃開了道口子,裡面許多照片流露出來。他本無意多看的,只是隨便掃了一眼,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頓住,眼裡滿是震驚。
當然,震驚的不是照片上兩個男人不堪入目的姿態,而是那個被壓的男人的面孔,他的眼睛雖然是驚恐的,可是因為跟自己太過相似,讓他都不禁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經經歷過這些。
蕭蕭正手忙腳亂的收起那些照片,手腕卻被人抓住,接著手裡那張照片被齊俊奪了過去,他臉色不鬱的問:“這是什麼?”
蕭蕭快速奪回照片,把地上的也胡亂的塞進包裡,嘴裡說著:“這不關你的事。”
“可是那個男人……”不可否認,他的心裡有點堵堵的。雖然知道她不會無聊的PS這樣的照片,跟自己惡作劇。可是心裡的感覺還是很奇怪,甚至有種被侮辱的憤怒。
蕭蕭往包裡塞照片的手頓住,她抬起頭來,看著他說:“他叫季傑,是我……最好的朋友。”希望他不會誤會。
齊俊看著她的眼睛,沒有在關注自己跟照片上的男人像不像的問題。而是被她吐出朋友那兩個字時的神情吸引,直覺告訴他應該不是朋友那麼簡單。她提起這名字時眸色很灰黯,也帶了些微的複雜情感。而且如果只是最好的朋友,這種照片應該不會在她的包裡出現。
“那他呢?”他問,卻直接避開了照片上發生的事。
她的眸色卻變得更加灰黯,連那抹複雜都消失不見。眸子低垂下去,低低地說了聲:“死了。”
很輕的兩個字,卻讓人聽出心痛的感覺。
季傑!齊俊皺眉想著這個名字,覺得有點熟悉。終於回想到自己抱著她去手術室外,歐陽庭看著他們激動的叫嚷。還有她那個僱兇傷害她愛人的朋友,也曾經不止提過這個名字,看來牽扯頗深。
“蕭蕭。”他看著她低下的眸子,竟覺得裡面蓄滿了哀傷。久違的心痛湧上來,他竟鬼使神差的捧起她的臉。
蕭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正想退後,門卻在此時被人開啟。一臉焦急的鐘離衡闖進來,然後卻被震住了。
他看到了什麼?蕭蕭和一個男人穿著酒店的浴袍站在凌亂的床邊,她竟然讓那個男人愛憐的捧著自己的臉。
聽到動靜的蕭蕭抬起眸子,透過齊俊的肩頭,也正好看到鍾離衡站在門外。此時的齊俊也轉過頭去。
鍾離衡睜大的瞳孔裡映出齊俊的臉,那表情比看到剛剛那一幕更讓他震驚。不,不止是震驚,好像有什麼席捲了他,不是單純的憤怒,也不是妒忌,突然變得五味俱雜起來。
“鍾離。”蕭蕭叫著他走上前來。
少了齊俊身影的遮擋,鍾離衡的目光掃到她脖子上那明顯的吻痕時,眸色一寒。蕭蕭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遮掩這樣的狼狽已經晚了。
可是看在鍾離衡眼裡卻像心虛,臉上的線條不由繃得更緊,臉色更加陰鷙。
“原來是衡少。”齊俊也走上前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齊俊。”上次他只是在重症病房外看過鍾離衡一眼,所以一時沒有認出來。
鍾離衡卻盯著他那張臉冷笑,笑得薄唇的弧度如刀一般冷:“蕭蕭,你可真行,一個替身都能讓你投懷送抱。”
“鍾離,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蕭蕭著急的解釋,她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想。
“我想的怎樣?”鍾離衡反問,嘲諷的目光掃過她的浴袍領口,那些新種下的草莓痕跡如此明顯,何況她還光著腳,跑過來的時候光潔的小腿都在裙襬下若隱若現。這副模樣,她敢告訴自己什麼也沒發生?
蕭蕭委屈地咬著唇,這件事她要怎麼解釋,怎麼當著第三個人面解釋自己差點被凌雲強b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