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蠻好奇琴樂陰的劫是啥,從琴樂陰的記憶來看,他個人感情十分淡漠,將弟弟妹妹當工具人用,對旁人只有利用算計。
在琴樂陰心裡具有重要地位的,只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是秦孝,他是引導琴樂陰加入輝耀四衛的老師,也是將水煙帶到玄燭郡的投毒者,與荊青蚨有秘密約定的朝廷命官。
琴樂陰上一個劫,就是要完成秦孝以前的約定,與荊家合作顛覆銀血會。
所以琴樂陰之所以支援樂語,除了是為朝廷剷除銀血會,為輝耀四衛養寇,也是為自己渡劫。
而另一個人嘛……
「琴樂陰的劫:執掌輝耀權柄(0/100)。」
樂語看懵逼了。
兄弟,你這是劫,不是夢想。
你訂的這個小目標,未免也太大了吧?
想屁吃也沒你這麼嚴重的啊!
雖然心裡瘋狂吐槽,但樂語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他看了一眼荊正威的屍體,忍不住哀嘆一聲:「你還真是遺禍無窮啊……」
琴樂陰另外一個重視的人,便是荊正威了。
在他親手誅殺這位他認定的『聖人』後,他心裡其實是多了一層責任感。
既然我殺了聖人。
那我就得做出堪比聖人的功業。
不然黃泉路上。
我有何面目見他?
因此琴樂陰心裡誕生的劫,就變得如此龐大而不切實際,但對他來說,這的確只是個小目標——連輝耀權柄都無法掌握,談何建立聖人功業?
如果琴樂陰是個拱壩老哥就好了,劫變成『汝妻子我養之』,那我就能輕鬆完成……樂語心裡忽然冒出奇怪的想法,趕緊搖搖頭恢復自己純愛戰神的身份。
其實樂語對挑戰和劫都無所謂,能完成就完成,完不成就算了。
反正他又不會跑到危險之中,現在的武力值已經足夠自保了,他樂語只想過平靜的日子。
「那麼……」
樂語低頭看向荊正威。
那張安詳的慘厲睡臉,彷彿隨時都要屍變跳起來咬人似的。
那一道道乾枯猙獰的傷口,都是他曾經活著的痕跡。
該做的事他都做了。
應行的路他已行盡。
當流的血他流幹了。
「從此以後,自有公義的的冠冕為你留存。」
樂語站起來,將酒瓶裡的鮮血番茄汁一飲而盡。
「我是長生久視的穿越者,可沒有一分一秒用來傷春悲秋的時間。」
「再見了,荊正威。」
「冰血體質」,啟用。
他扔掉酒瓶,走出這個被悲傷氤氳瀰漫的屍臭船艙,走出通道,走到陽光正好的甲板之上,昂頭挺胸,臉上帶著驕傲自信的微笑。
「大哥,我正要找你。」甲板上的琴月陽轉頭看見樂語,臉色難看地指著岸邊說道:「有情況。」
「這還能有情況?」
樂語站在欄杆邊,運用飛花戰法的遠視技巧,很快便看見岸邊的原野上有幾十個飛快接近的人影。
是疾刀部隊!
他們踩著疾刀靴行於地上,陽光化為他們的足下刀鋒,為他們犁開蒼茫大地。他們的速度比輪船更勝一籌,就在樂語觀察的這幾秒,他們已經接近岸邊了!
疾刀部隊的先行者似乎注意到遠方的注視,他朝樂語揮揮手,露出宛如見到老朋友的親切笑容,彷彿要樂語停下來等他似的。
人生最美好的是相遇,最難得的是重逢。
饒是樂語剛剛啟用了冰血體質,心裡徹底拋棄懦弱恐懼悲傷等負面情緒,然而此時此刻心臟也忍不住咚的一聲猛跳,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