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神通,姬斐然根本不需害怕。因為憑藉目力,他就算傷不了對方,只要他想躲,還可以躲得開。
女子的眼睛毫無波瀾,似乎對姬斐然的挑釁毫不在意。
姬斐然玩弄了一會,也覺得無趣,就遠遠地站在女子另外一端,繼續煉化桃木劍。
女子盯著姬斐然的目光卻毫不掩飾,猶豫了一會,眼眸中露出一絲凌厲。
接著發生了的事,令在熒幕前看的姬嵐怎麼也不會想到。
姬斐然忽然像是中了邪似的,看著周圍遮蔽天空的火苗的眼神裡,露出空洞和茫然。
好像聚焦的地方,不是火焰,而是其他。
良久,他竟自己走向了那六煙離麟火中。
姬嵐知道他十有*是中了幻術。同時她也猜到,這個女子,恐怕就是來自幻術神通姒家的姒夫人。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姬斐然已經在熔岩山旁邊,看著一條被火點著的手臂,眼眸中露出猙獰的恐懼。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咬住了牙,手中一道金系的靈光一瞬而過。一條右臂被他自己砍落。
他頭上已經滿是大汗,嘴唇霎間刷白。他痛得幾乎直不起身,佝僂地用一條還完好的手臂,困難地從儲物袋中摳出一粒丹藥,仰頭服下。
又一個金色的爐鼎被拿出來,姬斐然將這條斷臂裝了起來。
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摺好的紙鶴,放了出去。他靜靜閉上了眼,咬緊著牙關,在熔岩山的頂峰昏昏睡去。
眼前的畫面一暗,再亮起。
此時的姬斐然,虛弱地躺在一張冰床上。
姬嵐打量了一週周圍的環境。窗外的山脈她認識,是真善真人的若愚峰。
想來姬斐然是在最後一刻放出劍派的通訊紙鶴,被真善真人救了回去。
他的臉色還是像漆過一樣的白。
抬頭來看了一眼他的右臂,姬斐然的眼裡閃出一絲呆滯。
他吃了一驚,眼眸微微瞪大。
“有人嗎?師父?姚師弟?”姬斐然連續喚了幾聲,直到一個腳步聲,輕巧而急促地行了過來。
“師兄,你醒了?”來的人是十三四歲的少年摸樣,正是當年的姚天涵。此時的他面容尚未完全成熟,眉宇間透著一點點清秀,卻也掩飾不住他骨子裡的活潑靈動。
姚天涵一臉很是大人的樣子,老練地把正要坐起來的姬斐然按倒在床上,道:“師父說你受了六煙離麟火的傷,必須躺在這冰玉床七日七夜,才可以不留下任何後遺症。所以你不能離開這床半步。”
“天涵。”姬斐然憂心忡忡地問,“今日是師父帶我回來的第幾日了?”
姚天涵的眼中露出一點點遲疑:“師父留下話說,他去替你找藥了。關於你傷的事情,回頭他再跟你慢慢地治療……”
“你不要瞞我,實話告訴我,今日到底是第幾日?”姬斐然似乎突然癲狂,不顧姚天涵的勸告,自暴自棄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早就服用了丹藥,若不出意外,三日之內,手臂已經長出來了。可為什麼,你非要扯開話題不回答我?是不是三日已經過了?”
“師兄……”姚天涵繼續伸手去按他好的那邊肩膀,可是哪裡按得動。他眼中看著姬斐然,像個小大人似的嘆氣,“好吧,師父不讓我告訴你的……其實現在已經過去了第五日了……”
姬斐然眼中一空,望向他空空落落的手臂,良久不能發出一語。
忽然,他像是崩潰似的爆發出來,一拳頭重重地砸在了冰玉床上,從床上騰地跳了起來:“那還叫我睡這張床,有個屁用!”
姬斐然三步跨出,卻是虛弱地站不穩,急火攻心,摔在房間一處地板上。加上受到六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