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嬤嬤順著一側滑落,接著便落在了密道之內。
她彎著的腰背在此刻也挺直了,步履變得有力,抬步向前走去,待入內之後,便瞧見裡頭站著一人,她連忙躬身道,“屬下參見主子。”
“外頭如何了?”眼前的人便是剛剛從西戎離開,悄無聲息地潛入大焱的太上皇君驁,只是瞧著神色略顯憔悴,倒是不見有絲毫的狼狽。
“主子,小皇帝依舊昏迷不醒,卻也查不出是何病由。”那嬤嬤垂眸回道。
“當初讓你留在宮中,為的便是守住這裡,至於那小皇帝,你莫要動手,依舊如常便是。”君驁冷聲道。
“屬下明白。”嬤嬤垂眸應道,當下便退了下去。
“主子,西戎那處的人脈已經斷了。”一旁的手下低聲回道。
“早就料到了。”太上皇冷笑道,“看來他這是逼著寡人出手。”
“主子,那人究竟是誰?”手下想起在西戎所遭遇到的,便覺得那人的手段太過於狠辣,而且勢力不容小覷。
太上皇也只是嗤笑道,“不過是老怪罷了。”
“可是冷寒峰與秦邧的主子?”手下小聲地問道。
“如今寡人也只能按兵不動了。”太上皇雙眸微眯,“想來那丫頭也猜到寡人回了大焱,秦家那處可有準備了?”
“慕大小姐留下了慕凌睿與秦葻守著秦家。”手下垂眸道,“只是不知那東西藏在了秦家何處,而慕大小姐也並未透漏半分。”
“等著便是。”太上皇淡淡地說道,“那丫頭得了慕老侯爺留下的東西,此次前來大焱,自然會去尋的。”
“是。”手下低聲應道,便也不敢多言,恭敬地退了下去。
太上皇雙眸微凝,只是緩緩地向前走去,抬眸看著眼前建立的地下宮殿,冷笑道,“寡人倒要瞧瞧,究竟鹿死誰手。”
君千瑞的寢宮內,金大夫剛剛把脈,也只是幽幽地嘆了口氣,抬眸看著君千洺說道,“看來還是得想法子。”
“金大夫,如今當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君千洺擔憂道。
“都試過了。”金大夫搖著頭,“我再去想想。”
“請。”君千洺知曉金大夫著實已經盡力,想著這種病症,的確太過於詭異。
慕凌晁也擔憂地站在一側看著,待金大夫離去之後,他走上前去,低聲道,“洺世子,眼下該如何?”
“聽說煙兒要回來了。”君千洺剛剛得到了訊息,轉眸看著慕凌晁說道。
“妹妹回來了?”慕凌晁沉默了一會子,雙眸閃過驚訝,隨即說道,“倘若妹妹回來了,想必與太上皇有關。”
“不錯。”君千洺點頭道,“看來太上皇如今在大焱。”
“你可就難辦了。”慕凌晁皺了皺眉頭,自然想起自己當初是如何被控制的,往事不堪回首,可是每每想起,這心裡頭也難免有些膽顫。
君千洺自然知曉慕凌晁的心思,抬起手拍著他的肩膀道,“莫要擔心,即便回來了,也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只是如今剛得了訊息,想來妹妹還在路上。”慕凌晁算了一下時日,即便最快也要一月之後才能趕到。
君千洺垂眸看著君千瑞,越發地有些擔憂起來。
慕侯府,慕凌軒剛收到慕梓煙傳來的訊息,笑吟吟地去了霽月院。
“父親,母親,妹妹傳來了訊息。”慕凌軒說著便將密函遞給了慕擎元。
待慕擎元看罷之後,也露出了喜色,“到底是有結果了。”
“是什麼?”齊氏看向慕擎元,笑著問道。
“煙兒要回來了,睿兒待在了秦家,跟葻丫頭在一塊了。”慕擎元笑著說道。
“這當真是喜事兒。”齊氏笑著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