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個耐心等!”他言語中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你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她實在是頭疼的厲害。
“你敢掛!”劉瀚羽口出威脅。
韓矜冰聽著他霸道的言語,心中更是抵抗情緒湧起,“我很累,現在只想睡覺。”說完結束通話電話,拔掉接線。
聽著她啪的掛上電話,耳邊傳來間斷的嘟嘟聲,劉瀚羽這邊怒火一下竄至頂點,立時重撥過去,當聽到無法接通的尖銳長鳴,他一手抓起電話,狠命摔了出去,砸至門上,發出爆裂巨響。不解氣,他復又抄起桌上的瓷杯猛烈的扔向牆壁,白色細瓷應聲而碎,瞬間碎片四濺,
杯身上原有的字跡圖案被摔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睡在他上鋪的那碩暗罵了句,開口,“羽子,你他媽的不睡覺折騰什麼呢?”
聽他沒動靜,強睜開眼,看見他還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心下了然,“又是為了你家那小妖精吧?誒,我說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會鬧騰你呢?”
說著翻下床,坐在下鋪床上,點了根菸,深吸一口,遞給他,“先消消氣,我也雷鋒一把,說吧,兄弟幫你分析一下。”
劉瀚羽接過,吞煙吐霧,良久,聲音暗啞的開口,“我跟她的事你從頭兒就知道,最近我覺得很累,她有事瞞我……”
“說白了,不就是覺得她不在乎你了嗎?這好辦,隨便找個人氣她一下,保管她對你服服帖帖的。”
他沉默無語。
那碩站起拍拍他肩膀,佯裝語重心長,“聽兄弟一句話,女人阿,最不能寵,你家那位,就是讓你慣壞了。”
韓矜冰連著幾天沒去學校,劉瀚羽打過幾個電話,她也只是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所以請了幾天病假。他要來看,她說其實沒事,只是懶了藉機休息幾天。
這幾天她都是家裡醫院兩邊跑,父親已經醒來,需要她陪床照顧,母親每天也來,但身體常常撐不了太久,每次都讓她費力勸回家。有時候韓矜冰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分身術來,這樣才能顧及周全。
父親雖刻意隱瞞她,但有次不經意間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矜冰還是瞭解了個大概,不僅父親這次住院的費用是母親東拼西湊來的,而入院最直接的原因居然是父親公司的債主為了逼債而找上她家門。
儘管微薄到無法改變家中現在任何的現狀,但沒有找到其他工作之前,矜冰還是決定先留在松酒吧了。
這周她開始正常回學校上課,和劉瀚羽之間也貌似一切如常,但兩人似達成默契般,都對之前的事情閉口不談,原因卻是各自迥異。
轉眼進入六月,經過了近一個月,韓矜冰父親也已出院調養,只是公司的賬款問題仍僵持著。
這日,她和劉瀚羽一起在餐廳吃中飯。
席間,他開口,“矜冰,天氣暖和了也,我們找個週末出去玩吧。”
韓矜冰低頭撥楞著盤子裡的米飯粒,心底是很想去的,可現在她走不開,抬頭,無奈到,“瀚羽,等過了這一陣吧,最近美術社比較忙。”
最近除了家裡的事,她也確是很忙,美術社要舉行一年一度的校園畫展,她有作品要展出,另外選畫布景都免不了她費心。
這經常在美術社出出進進,和葉子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韓矜冰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以對,待他依然,只是每每對上葉子凝視她的深切目光,矜冰都儘量以笑飾過。
她知道,感情的事情,有時候只能交給時間,對於葉子,她是無法回報了
炫畫
這週二是美術社校園畫展開展的日子,從一早韓矜冰就全心投入到開展第一天的宣傳活動中,佈置刊版畫,發放宣傳單頁,給校廣播站送宣傳稿,平時不覺得,真到用人的時候,她還真覺得抓都抓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