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不管什麼時候死都不冤。本以為也是難逃一死,可是他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將他關在鐵籠子裡,空運到自己從來沒有犯案的北京來。
來了就來了,可是來了以後居然沒有人搭理他,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供著之外,居然沒有人來和他說一句話,甚至連看守都不願意搭理他一句。要說他燕十三也是一條硬漢子,不管是嚴刑*供還是其他的什麼都沒關係,可是要讓他在一絲的光亮和聲音都沒有的地方忍受寂寞的折磨是再痛苦不過的事情了,到了後來甚至連他自己都忘記了時間的概念,就那麼待在這裡等著。
終於,在他要崩潰的時候,牢門終於開啟了,刺眼的光線射了進來,“燕十三,出來!有人要見你!”
燕十三拖動著沉重的腳鐐,從囚室一步捱著一步的挪到了監獄的一間“會見室”,會見室裡沒有衛兵,只有兩個軍官,準確地說是兩個大人物,他總算見過世面的人,可是眼前的這兩位的級別來看他似乎是有點太高了吧?不過燕十三覺得對面的兩人中的一個顯得十分的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要煙嗎?”等燕十三坐下以後,趙秉鈞拿出一支香菸點燃後遞到了他的面前。
“謝謝!謝謝長官。”已經許久了連煙屁都沒得聞的燕十三一聞到這高階的中華牌香菸的味道,眼前馬上就是一亮。
“燕十三,原名趙振國,1900年生於京東薊縣。幼時隨叔父到滄州落戶,艱苦度日。滄州習武之人眾多,該犯也跟著學了點武藝。因其稟賦較好,身體輕快,漸漸地,爬牆上樹易如翻掌,非一般人所能比。由於家境貧寒,及其年紀稍長便開始四處偷盜,曾在河南、湖北等地屢屢作案,為了增強本領,該犯曾隱姓埋名到少林寺學藝,幾年苦練,功夫大進。此後,他沿著平漢線來到平津一帶活動,曾在北平右安門外關廂居住,放開膽子大量作案,不久以後便有了“神偷”的名頭……”趙秉鈞拿出裡燕十三的檔案漫不經心的讀了起來。
“別!別!長官,不用唸了,錯不了,我就是那燕十三,絕對不是那種冒用我的名字的小毛賊,你們沒抓錯,我求求你們了,就不要這麼折磨我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我燕十三要是皺一下眉頭那他媽的就不是帶把兒的爺們兒!”這些天裡,幾乎已經要崩潰了的燕十三哪裡還能夠經得住這種精神折磨呢?
“燕十三,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想死,難道是獄卒們隨便的對你用刑了嗎?”關續清今天穿的是便裝,他明知故問的調侃著燕十三。
“沒有,自從俺來到了這裡之後,這裡的看守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俺。”
“那是我們監獄的伙食或者是住宿條件不好,讓你不願意苟活於世?”
“不是!不是!兩位長官,我求求你們了,你們都是大人物,時間寶貴,就不要這樣玩我了,燕十三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我在這裡給二位跪下了,二位就全當是行善積德,給我來一個痛快的吧,求求您二位了!”說著,燕十三就給關續清和趙秉鈞跪了下來。
“燕十三,誰說要你死了?你覺得朕會為了槍斃你一個胸無大志的飛賊費如此大的周折?”關續清說道。
“誰胸無大志了?誰胸無大志了?孃的,你以為你是誰?什麼?你、你、你是皇上?”
在經歷了短暫的憤怒之後,燕十三終於搞明白了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為什麼這麼面熟了,因為他就是那位威震寰宇的帝國皇帝。
關續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面部依舊保持著微笑。
“你真的是皇上?”燕十三還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皇帝。
“就是朕!”
“皇帝在上,請受燕十三一拜,咱燕十三雖說是大字不識幾個的蟊賊,可是咱也是帶把兒的爺們兒,最佩服的就是皇上您,能夠在有生之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