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變化,可能是看了太多人的不同生活方式,心目更加的開闊了,也學會了如何以己之長更好的實現自我價值,內心的冷漠少了一些,會更加感性的看待一切。
所以他不再覺得幫助萍水相逢的人是無謂的聖母,不再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拿著照相機的抓拍者,只要照片漂亮震撼人就可以了,他會盡自己的所能,幫助能幫助的人,讓自己收穫快樂。
平和的心境讓小小最近總是在想,也許自己可以回去了。
這裡是他參與建設的第一座學校,可能稱為簡易大棚更為恰當,可是卻受到了當地人的極大歡迎和尊重。孩子永遠是家庭的希望,不分貧富不分種族,今天的幼小總是能長成明天的力量。
小小看了看時間,讓大家先休息一下,志願者們都紛紛找地方躲避陽光,小小一路走進一個帳篷中,這裡面有幾張破舊的桌椅,幾個孩子正在那裡翹首盼著,看見小小走進來,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林,今天給我們講什麼?”
小小彎唇一笑,這裡的孩子年齡有大有小,但共同點是都挺有個性,他不是老師,沒有度過什麼教育心理學,但是怎樣讓孩子們對講的事情有興趣,他還是知道的,幸運的是,他不缺故事,而且都是真實新鮮的,有照片為證,所以他是這裡的孩子最受歡迎的“講師”。
小小翻了翻放在角落的揹包,穿上了一件乾淨的T恤,不過瞬間就被汗水浸透了。
“繼續上次說的……”小小隨意的坐在孩子們中間,手裡的一疊照片讓孩子們不時的發出驚歎,正當興頭上時,卻被突然的闖入者打斷了。
“林!出來一下!”毫利的聲音透著緊張,黑得發亮的面板繃得緊緊的。
小小皺了皺眉頭,在這個國家,變數總是來的讓人措手不及,謹慎是保證安全的基本,而快速準確的訊息網有時才是保命的法寶。
“林,我想你最好趕快離開這裡,索托的人帶走了邢遠,邢遠只來得及通知我哥哥,我想,他們很可能會來找你,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毫利頭上汗如雨下。
“什麼時候的事?人帶哪去了?”小小心下一涼,趕緊追問。
索托是當地的一個大毒梟,私人武裝部隊無論人數和裝備都能和當地警方相抗衡,小小和這種危險份子本來是沒有交集的,因為小小會清醒明確的避開危險,不會自己找死,就像在中東那陣子,他雖然羨慕邢遠的經歷,可是他不會主動要求置身戰場,親歷彈傾如瀑,他沒有邢遠的瘋狂,他體內的衝動因子,永遠不會輕易被誘發。
可是有的時候,麻煩會自己找上門,半個月前的一天,邢遠忙著去給他的朋友幫忙,小小就獨自駕車,駛向他們還沒有去過的地方,獨自走到了一個相對隔離的地區,那時他還不知道這裡是當地毒梟們的地盤。
因為那裡的人們一樣的過著平靜的生活,一切都是那樣的日常,所以小小沒有疑心,就這麼走了進去,當他發現街上人們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的時候,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相機。
幸虧邢遠半截給他打了電話,問了地點,小小才意識到自己踏進了多麼危險的地區,在這裡不同勢力的毒販們、毒販和警察們是經常突發槍戰的,而且他們對外來人十分的警惕,尤其還是一個手持照相機的外來人,畢竟不管是毒梟還是其他罪犯,家人往往使他們的軟肋,保護家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其他人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所以他們不會管你為何來此,手中的相機又為何而照,他們只知道你闖入了他們的地盤,陌生、可疑,那麼你的死因就已經夠了。
雖然小小走的沒有太過深入,可惜太過扎眼,當他知道危險想要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晚了,被數十個提著武器的黑人圍堵的時候,小小再冷靜也忍不住滿肚子的髒話。
能活著出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