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從腦中竄過,他們的初相遇,那時候的他也就是一個嗜血成魔冷酷無情的人罷了,可是自從她的一番痛罵,一番怒斥,使得他恍然回神,雖然他恨他怨他惱,可是他不能對不起身上的使命,他血液裡流淌著的是上官家的血液,上官家的列祖列宗沒有對不起他,他不能毀不了別人,先毀了自個兒,似乎從那時候開始,他便真正的活了過來。
上官胤腦子越想,心越緊,幸好啊,那時候,他堅持跟在她的身後,沒有錯過了彼此,使得他現在身邊有一個人陪著,心得到了安寧。
“笑兒。”
上官胤伸出手摟了雲笑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端了合巹酒,遞了一杯到雲笑的手裡,自己端了一杯,兩臂交纏,柔柔的開口。
“這是合巹酒,喝了這杯酒,我們此生糾纏到一起了,不,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了。”
雲笑笑望著他,用力的點頭,仰首乾杯,兩個人的眸光痴纏在一起,是的,生生世世不分開。
寢宮內,紅燭跳躍,燃出了幸福喜悅的淚,相思不悔。
這洞房花燭夜,他們並沒有男歡女愛,只是溫柔的依偎在一起,心靠得那麼近,彼此說著柔情細語,比起世上任何的洞房花燭夜還要甜蜜,後來雲笑累了,上官胤親了親她的臉頰,就那麼痴痴的望著她,手不自覺的伸到雲笑的肚子上,輕輕的摩挲著,但願笑兒很快會懷孕,那麼他們就會有孩子了,以後會接著有第二個,第三個,最好是兩男兩女,這樣他就知足了。
早晨,天邊露出了青絲白,那彎月還掛在西邊,寢宮內,蠟燭燃盡,只餘下嫋嫋黑煙。
上官胤直到早上的時候才搭上眼睛,根本沒有睡著,聽到外面傳來太監急促的聲音:“皇上,皇上,小的有事稟報?”
這時候了,會有什麼事啊,上官胤的眼皮一跳,陡的睜開,眼瞳一片凌寒,陰鷙,慢慢的放開雲笑的身子,下床後細心的給她覆蓋好薄被,才命令外面:“進來吧。”
福海飛快的閃身進來,跪伏在地上,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一眼也不朝床上瞄去。
“發生什麼事了?”
“稟皇上,皇陵那邊今夜聽說出事了?”
“什麼?”
上官胤臉色陡的難看,看來這西山骷髏血盜是和他教上勁了,昨天剛被殺了一部分人,這還沒查清呢,竟然連夜又去毀皇陵,他相信,這一次他們不是盜皇凌,而是為了報復他殺了他們的人。
一身白色中衣的皇帝在寢宮內輕輕的踱步,凝眉思索方策,那跪伏在地上的太監福海一動也不敢動,寢宮內,寂靜無聲,床上的人一動,睜開了眼睛,那俏麗逼人的臉龐上,罩了一層冷寒,唇角勾出狠戾的殺氣,慢慢的開口喚了一聲。
“慕容。”
上官胤一怔,沒想到雲笑竟然醒了過來,忙轉身走了過去,眼裡滿是關切:“笑兒醒了。”
雲笑點頭,動了一下身子,那如墨的青絲便順著白色褻衣瀉在胸前,如水一般的嬌顏上是笑意,望著上官胤,淡淡的開口。
“你不必焦心,其實要攻那西山血盜不是沒有辦法,他們是有軟肋的,皇上可讓守陵計程車兵從四角灌鹽水進去,阻止了他的死路,這樣他們不能在地下活動,就盜不了陵墓,如果在地面上活動,這些人根本沒什麼厲害的。”
雲笑一說完,上官胤細想了一下,確實是這麼回事,眉頭舒展開來,眼裡閃過深不可測的暗芒,點了一下頭,掉頭吩咐一側的福海:“到碧紗櫥外候著吧,待會兒伺候朕著衣,上早朝。”
“是,皇上。”
福海退到碧紗櫥外面候著,無語的望著大理石紋面,大婚之前,皇上特別吩咐下去,這寢宮新加了一個隔層,便是碧紗櫥,以後太監伺候一應在碧紗櫥外面,可見皇上醋味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