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鼓搗什麼藥,但是太后的病,多少御醫都束手無策,難道主子有什麼過人的本事,能醫治好太后,如若治不好,只怕少不得要捱上那個死皇帝的板子,這可怎麼辦?總之他是不允許任何人打主子的,大不了,到時候救了主子離開。
沉寂中,只聽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還有馬車外熱鬧的人潮聲,馬蹄聲揚起。
忽的,一道聲音響起來,雲笑眉開眼笑的問。
“流星,你看我這易容還成嗎?不會有人認出我來吧。”
流星認真的打量一番,濃眉星目,面板幽黑,雙眉中間畫著一彎月牙,俊秀中透出幾許俏皮,這樣子的她和之前,真的是天差地別,誰會想到一個傻子竟然化身成一代名醫,大模大樣的進宮來了。
流星目光如炬,打量了上面,再望下面,雲笑冷睇,想說,你小子是不是過份了,望哪呢,望哪呢,忽然就聽這傢伙開了口。
“破綻一。臉黑手白。”
雲笑一低首,果然啊,一雙如玉似得手和臉完全不相稱,可是她有上面辦法呢,來不及製藥了,只能用藥汁塗了臉,以後一定要服藥,全身黑的那種。
“我會注意的。”
雲笑自動放低了音調,也不去想人家先前的張望了,不過她剛一開口,流星又出聲了。
“破綻二,嗓音太尖細,像女子。”
雲笑下意識的一把捂住嘴,最後回過神來,現在緊張上面,無奈地開口:“好,我會注意這兩點的,還有嗎?”
最後流星上上下下的打量,確定沒問題了,點頭:“那就行了,不會有人認出來的。”
雲笑卻想著,以後出宮行走,她就該服全身黑的藥,還要吃那種嗓音暗沉的藥,這樣就沒問題了,一切搞定。
“好,記住了。”
外宮門前,內務府的馬車停住了,雲笑和流星聽到外面有說話聲,似乎是宮內的人和內務府的人在這裡交接,然後有人過來掀起了錦簾,恭敬的開口:“請下馬車。”
原來是四個太監,他們的身後跟著四個侍衛,一行人立於馬車之外,抬首掃視著馬車 。
陽光灑下來,一道纖細的身影從馬車中走出來,陽光般耀眼,一臉春風似得笑意,璀璨的眸子耀了瀲灩的光芒,微黑的肌膚看上去很健康,而且俊美,但是他的年紀是不是太小了?
馬車外面的人同時浮上一個念頭,這麼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怎麼禁得住那二十板子?
可是誰敢多說什麼,恭敬的立在宮門前,雲笑下了馬車,流星緊隨其後。
那流星一出現,宮門前的幾個太監和幾個侍衛,都有些寒磣得慌,這人怎麼看怎麼像那土匪,駭人的很,和他的主子是完全相反的型別,主子一臉的陽光,三尺之內皆有暖意,而他是三尺之內,如臨薄冰。
“頭前帶路吧。”
雲笑一揮手,壓低嗓音,聽上去有三分的暗沉,七分的清悅,倒也不讓人懷疑。
“請隨奴才們進宮。”
四個小太監同時恭了身,然後在頭前帶路,往宮內走去。
宮門內,有一頂豪華的輦車,輕紗飛揚,輦頂鑲嵌著貓兒眼,很是漂亮。
雲笑和流星上了輦車,輦車一路往長信宮而去,先前引他們進來的四個小太監和四個侍衛,緊隨輦車後面,一路直奔長信宮而去。
長信宮門前,柳枝泛青芽,枯木挑春,陽光如水的灑在 層層石階之上,幾個太監和宮女面如死灰,一片哀悽之色,太后娘娘重病,她們這些做奴才的怎麼開心得起來,不管怎麼樣,跟在太后身邊活著,可比一般地方活得自在一些,若是太后死了,他們這些人未來有什麼樣的境況,可誰都不知,想到渺茫的前途,這些人越發的傷心欲碎。
豪華的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