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開始逐漸急切地想要和他並肩而立。這種感情在很早之前他也曾經生出過,一直到現在也在努力從事業上壓過章澤一頭。這便是他開疆拓土的動力所在。
“我在上海的那個辦公樓,到時候批兩層送給你。”杜行止輕輕撩動章澤的頭髮,短而軟的發在掌心輕蕩,他柔聲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結婚?”章澤愣了愣,臉色立馬透出血色,“你怎麼忽然想到這個了?”
“我忍不住了。”杜行止抓住章澤的手,貼在自己砰砰跳動的心口上:“我擔心哪一天抓不住你,哪怕是為了安我的心,我們去領個證也好。”
章澤把手縮了回來,吭哧吭哧地拒絕道:“不行。”
“為什麼!”杜行止很受傷。
“我還沒事業有成呢。”
“我不介意啊!”
“可是我介意!”章澤很認真的眼神瞬間將還想說什麼的杜行止未出口的話逼回了肚子裡,“你那麼多的嫁妝,我沒有價值等同的彩禮,拿什麼娶你?你不要再勸我了,我們年級又不大,再遲兩年也不晚。”
杜行止張了張嘴,恨不得給自己來個兩拳。
他現在算是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是什麼滋味了。
因為有那麼點患得患失,他出櫃的計劃越發急切起來。張素已經接受了他和章澤的關係,家中便只剩下一個很有可能會油鹽不進的可怕母親。但各個擊破的好處就在這裡,他能單獨為一個人制定專門用於應對對方的計劃,精密周到的招數比群攻要費腦子,但秒殺對方的可能性也絕對比蒙著眼睛瞎掄棒槌的技能要大許多。
他們離開的這幾天,章母早已從僥倖慢慢地恢復了不安。兩個孩子無聲無息便離開了北京,他們不朝家裡打電話,章母因為自己心中的疑慮也不想主動和對方聯絡。那麼多天,他們單獨去了哪裡?去幹了什麼都是個未知數。章母現在一點都不好奇那些,她要狠狠地教訓這兩個兔崽子一頓!
兩個孩子在客廳當中迎面撞上了蓬頭散發穿著睡衣的母親,杜行止頓時明白猛攻即將到來,迅速將行李遞給章澤,讓他拿回房間。
他自己則搶在章母要說話之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掌朝著沙發那邊拉扯:“阿姨,您過來,我想和您說個事兒。”
章母的表情冷若冰霜:“你們這幾天去哪裡了?”
“這正是我要和您說的。”杜行止嘆了口氣,表情說不出的哀傷,“我們去淮興了。”
預料之外的答案讓章母忍不住皺眉:“你們去淮興幹什麼?”
杜行止一副要說驚天大秘密的模樣壓低了聲音:“我告訴您之後,您可前往不要告訴我媽。”
章母原本想要興師問罪,此刻也不由得好奇起來。淮興對她來說早已不剩什麼熟人了,她也不明白兩個孩子為什麼要回那個地方。
然而杜行止下一刻的話,便徹徹底底地將她打懵了——
“杜媛死了。”
跟杜媛打過幾次交道的她大驚失色:“這……這怎麼……怎麼會死了?!”
杜行止盯著她的表情,猶豫了片刻,好像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竇順娟也死了。兩個人都是我爸殺的,他現在也判了刑,已經槍決了。”
如此在人預料之外的答案完全超出了章母的承受能力,她呆滯了好半天,好像仍舊無法接受,縮在沙發裡喃喃自語:“……這……這怎麼……怎麼會有這種事?太不可思議了……”
她雖然年紀大,但若是真正算來,承受能力倒還沒有章澤大。章澤上輩子見證並經歷了死亡,而章母活到現在,除了章澤爺爺的自然去世外,還沒有接觸過真正的死亡。她對死亡仍舊保有與生俱來的懼怕和敬畏,生命對她來說沉重地無法衡量。她甚至親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