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袍廚師,邁步走進了自己的店裡。
杜氏生煎裡的生意其實還算是紅火的,雖然跟從前不能比了,但店裡環境衛生服務周到,煎包幾年如一日的味道好,來習慣的老顧客吃久了這個味道,便也不信任一看就不正規的對門家。更何況“社式生煎”不入流的經營模式本就不討人喜歡,他們家雖然壓低了價格好歹搶走一些生意,可對尋常人來說,一個包子不也就五毛錢嗎?除了精打細算的老人家和暫時經濟窘迫人之外,更多的人還是留在了老店。
章澤進店的時候,出色的外貌自然引來了新一輪的矚目。店長齊妙一眼便看見了他,吃驚了幾秒鐘以後她迅速地跑到了章澤的身邊,帶著忐忑小聲問好:“老闆你來啦?”
她面上帶著疲色,章澤搜尋著記憶中上一次見她時的模樣,現在的齊妙顯得憔悴不少。知道對方是擔心自己責怪她營業額下滑的事情,當下放緩了神色:“你做的不錯。”在對方如此大張旗鼓的明路競爭下還能保持百分之八十的客源不被流失,齊妙其實已經做的足夠好了。齊妙聽到他的話,心中一顫,滿心的擔憂頓時被感動填滿,鼻腔酸地說不出話來。
章澤面帶笑意環視了店內一圈,跟對上視線的客人們點頭問好,這段時間以來阮修的指點此刻全都被運轉了起來。眼下看來杜氏生煎的腳跟算是在淮興站穩了,否則如此現實的消費群體又怎麼會固執地放棄更加便宜的對門而來自己這邊消費呢?然而這次的事件也算是給章澤敲響了一記警鐘,日後生意做大了,像對門這樣看到自己賺錢意圖分一杯羹的人絕對不會少。只是有些人做的像對門這樣低階,而更多的人會選擇更加好看的方式。杜氏生煎想要做大很容易,就像阮修的建議那樣,現如今的市場到處是商機,只要有貸款,他能用最快的速度將店面開遍全國各地。但是然後呢?
眼睜睜看著其他的同行後來居上?肯德基現在的勢頭不比杜氏生煎更大?但等到十年之後,不照舊如履薄冰地跟其餘後來居上者搶佔市場?並且晚節不保被曝出各種似是而非的負面新聞,一度淪為“垃圾食品”的代表者。這些跨國企業手下的能人只有比章澤更多,他們都尚且如此艱難,自己一旦因為暫時的順利疏於懶怠,那麼等待他的,恐怕總有一天會是對門這種結局。
這一霎章澤心中忽然壓上了沉重的負擔,和作為成功者的榮光一併佔據了他的兩側心房。回憶起上輩子他作為一窮二白的小職員時常常憧憬的企業家們的風光生活,他不由感到那時候的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單純天真。不過小小的十多家店就讓他憂心至此,那些動輒出入數以億計的企業決策者們又該承擔著多大的壓力?
趁著年輕,他無論如何都得拼一拼。
章澤看著廚房的方向,裡面四個穿著整潔白袍的廚師低頭坐著自己手上的工作。齊妙見他出神的模樣自然不敢打擾,卻忽然聽到章澤清亮的嗓音說道:“咱們店裡現在總共有幾個廚師了?”
齊妙一愣,迅速回答:“有六個了,因為工作時間很長,六個人三班倒著上班,所以現在店裡只有四個。”
章澤點點頭,垂眸盯著地面,過了一會說:“明天把招聘啟事貼出來,收上十個八個學徒,儘量保證店裡的人手夠用。十月份之前你從店裡的廚師裡挑四個信得過的,穩一些的,送到北京培訓一下。”
“培訓?”齊妙下意識重複了這兩個字。章澤點頭:“培訓。老是賣那麼點東西也不像話,像今天這樣的競爭我們日後還會遇上很多,不推出新產品,很快這百分之八十的客流也會保不住的。”
齊妙聽他說起惡意競爭的對門,一時憤慨:“對面那家人太卑鄙了,他們設定的價格根本就是刻意在針對我們。現在他們的價格已經降到了一元錢三個煎包,我們還是保持一元錢兩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