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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者
季向淺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整理書包的時候了,那本書只能借一個月,不及時續借信用會扣分,而z大是一個非常注重學生信用的學校。
她思索許久,還是決定去夏王府拿回來,順便把家裡有的值錢的首飾拿一件去熙王府,權當是劃清了兩人。
於是側耳在門邊傾聽許久,確定了沒有聲響之後,季向淺才放心大膽地穿過屏風。
白子夏房間果然空無一人,時間還早他應該在皇宮裡。
季向淺鬆了口氣之餘,一眼瞥見那本法學書端正地擺在窗邊桌案上,季向淺拿起轉身欲回時,忽聞庭院中簫聲頓起!
季向淺本能地抬頭,只見深深庭院中林木繁茂,深綠淺翠的陰影掩映之下,有一道深沉的藍,和一抹驚豔的紅。
藍衣男子倚樹執蕭,背對季向淺。古麗和著簫聲在林間翩翩起舞。簫聲清婉優雅,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如鳥鳴風語般渾然天成與萬化冥合,輕輕帶動飛旋的舞步。一襲紅衣像是隨風而起,翩遷如靈蝶巧旋於花間,舉手投足間清眸流轉,千種風情集於一身,如怒放的紅玫瑰,剎那間的盛開只為眼前這一人!
一曲畢,古麗停下舞步,舞裙頓斂。她笑著向藍衣男子走去,淡紅的桃腮上點點晶瑩的汗珠細細密密。藍衣男子笑著說了一句什麼,便自懷中拿出一方錦絹,古麗笑笑在他身旁坐下,藍衣男子側過頭為她擦汗。
是白爍。
季向淺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白子夏知道他們這樣伉儷情深嘛!
季向淺從屋裡走了出去,邊鼓掌邊說,“郡主跳得不錯,白爍,你最近長膽了嗎?之前還跟我說著什麼身份不合適,現在又在這裡跟她演著至死不渝的戲碼,就不怕我告訴夏王嗎?”
白爍只是輕笑一聲,“季姑娘說笑了,可是你有什麼證據嗎?”
季向淺一心虛,“沒有。但是他遲早會知道。”
“那就算我殺人滅口也可以了?”
“你……你想幹嗎?白爍,沒想到你這麼小人……真是,古麗你也不管管他。”季向淺一臉嫌棄道,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小命,死前還要毒舌人一句,估計這種事也就季向淺做得出來了。
“古麗,如果你不愛白子夏就應該放了他。”
“東祁國和多古向來交好,我如果不嫁給他,後果不堪設想。”
“哦……所以你們是和親來著?”季向淺套上了輕薄的古裝環抱雙臂,看著兩人,“白爍,趕快帶她私奔給她幸福啊!”
白爍簡直快被季向淺逗得笑暈過去,“季姑娘如此攛掇著我們私奔,莫不是急著想要和夏王成親吧?”
“什麼……白爍你別亂說啦……”季向淺微微臉紅,矢口否認,“我要去一趟熙王府。大概要多久?”
“馬車,一個時辰。走路,三個時辰。”
“向淺,你去熙王府作甚?”
“沒什麼。別告訴白子夏我來過就好了。”說著季向淺往王府門外走去。
“等一下,向淺!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你說……”季向淺停住了腳步,由於自己手笨拿不下項鍊,脖頸上還掛著月光。
“紅色和白色,喜歡哪個?”
“黑色。”
“好好回答!”
“白色。”
“下棋和撫琴喜歡哪個?”
“撫琴。”
“紅燒雞和白斬雞喜歡哪個?”
“白斬雞。”
“桂花糕和棗泥糕喜歡那個?”
“桂花糕。”
“白子熙和白子夏喜歡哪個?”
“白子……”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