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抱住溪的時候,衛嬈將手中的錦衣塞進了溪的麻衣裡面,溪神情一頓,衛嬈沖她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聲張。
這時,獷和大牛也跑過來了,獷氣憤地點了點衛嬈的額頭,瞪著眼睛像個嚴厲的父親:&ldo;你這女娃膽子好生大,這山間野獸多,萬一遇到不活撕了你,下次再敢一個人跑到這山森裡,看我不打你。&rdo;
&ldo;女娃,還好你沒事,下次可不許這樣了,你母親為了你被大管事打了鞭子。&rdo;大牛也是滿眼責備地看著衛嬈。
&ldo;你挨鞭子了?&rdo;獷故作冷漠地看著溪,但是語氣中卻是掩不住的關心。
&ldo;嗯!&rdo;溪低著頭,輕輕的回應一聲。面對獷,她始終是虧欠的。
&ldo;母親,你沒事吧?&rdo;衛嬈的心吊起來了,大管事這個暴力狂,打起人來簡直沒人性,自己一時任性又連累母親了。
&ldo;沒,沒事,我們快回去吧。&rdo;溪顯然還驚訝於衛嬈塞給她的錦衣,那惴惴不安的樣子活像她做錯了事一樣。
&ldo;唉!那邊的水怎麼會冒煙呢?&rdo;大牛指著溫泉的方向發出疑問,說著兩條腿就要邁過去,一探究竟。
衛嬈怎麼可能讓他過去,那個臭不要臉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身上的肌肉那麼結實,殺人的時候那種手法一看就是練過的,大牛和獷雖說都是男人,可都是瘦弱無力的奴隸,衛嬈做最壞的猜測,他們倆絕對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更何況,自己還偷了臭男人的衣服,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快點帶人離開這裡吧。
急忙拉住大牛的手,衛嬈急切道:&ldo;天快黑了,我們快些下山吧。&rdo;
被女娃溫熱的手拉住,冒著熱氣的水什麼的就被大牛拋到天外去了,只是盯著自己手上覆著的小手呆呆點頭說好。
獷在最前面帶路,他們三人並排走著。
總感覺自己的後背傳來嗖嗖的冷意,衛嬈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正好撞見那雙漂亮的眼裡傳遞出狠辣幽怨的恨意。
心裡的某根弦嗡的一聲被撥亂了,衛嬈有些害怕,急忙跑到母親身邊拉住她的手。
&ldo;女娃,你的頭髮怎麼濕了。&rdo;
&ldo;額這個說來話長。&rdo;
楚塵重新穿上衣服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十分可怕的,他身邊的隨從誰都不敢說話,只能低頭斂目,只當自己不存在。
積壓了重重怒火沒有發洩的楚塵抽出屬下腰間的佩劍,對著溫泉池中那塊大石頭一陣狂砍,彷彿這塊石就是害他裸身被困溫泉,不得不靠屬下營救的罪魁禍首,他楚塵這輩了都沒這麼狼狽過。
隨從們都是跟著楚塵多年的,他們從來沒見過楚塵這般暴怒過,一個個嚇得趕緊跪在地上,請主子息怒。
楚塵發洩完了,又恢復了那個高貴清華,絕色無雙的翩翩公子,他閉眼睛睛對著眾人道:&ldo;今天的事,一個字也不準說出去,否則…&rdo;
否則後面的話楚塵沒說,隨從們也都明白,否則他們就活到頭了。
由於溪來找衛嬈,導致農活耽擱了,大管事不光打了溪鞭子,還罰他們不能吃晚飯。
獷提出將自己的晚飯分給溪與衛嬈吃,被母女兩人心有靈犀的一口回絕了。
眾人都在吃飯,溪將衛嬈拉到無人的角落,她從懷裡翻出錦衣,不解地問道:&ldo;女娃,這,這是從何而來?&rdo;
錦衣質的柔軟,做工精細,這麼珍貴的衣物溪只見過一次,那是像女娃父親那樣尊貴的人才能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