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輕的了。他惹的是韓秋,若是惹了我,早已連命都丟了,哪還有這等機會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在皇上面前哭哭啼啼?”
點了點頭,皇上心裡有些黯然,縱然他身為一國之君,在那些修士眼中,也同樣是螻蟻罷了,無非是一窩螻蟻的頭頭兒,說到底,還是螻蟻……
“金愛卿,事情朕已經知道了,既然你身上有傷,就不易過度操勞,回去好好養傷去吧,朕就準你一個長假。不過你走以後,這戶部尚書一職卻不能空著,張恆……”
百官人群之中,方才替韓秋說話的那名官員一愣,怎麼又有自己的事兒了?趕忙向前走了幾步,躬身行禮道:“臣在!”
“自今日起,革去你禮部侍郎一職……”
張恆腦袋嗡的一聲,身子一晃,差點沒摔倒,誰知皇上第二句接著又道:“改任戶部尚書!”
張恆傻了,但皇上那話也沒說完,“張愛卿啊,金愛卿主持戶部期間,戶部打理的井井有條,堪稱臣子楷模。你接任以後,要多費些心思,可不能被金愛卿比下去了,否則百官可是要笑話朕識人不明啊,哈哈哈……”
“咕咚!”旁邊跪地不起,等待皇上為他做主的金大用兩眼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張恆卻是滿臉的茫然,還沒從方才的巨大沖擊中緩過神來,皇上笑道:“怎麼,張愛卿,莫非不願意接任戶部尚書?”
“微臣謝皇上恩典!”張恆反應過來,忙躬身謝恩,一旁的右丞相孫玉其臉色有些陰沉,深深地看了一眼負手而立的韓秋,心道不管什麼事兒,只要這個韓秋摻和了,那就不能以常理推論了,前幾日弄了一個公主當場認親,今日又被人一巴掌打飛了一個戶部尚書,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文武百官也看得有些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張恆這個戶部尚書是怎麼上去的,按說戶部尚書金大用捱了打,是此番的苦主才對,不管皇上如何的偏愛韓秋,也應該做個樣子,就算是不輕不重的訓斥兩句也算給了金大用交代了,誰知卻突然以金大用有傷在身不宜過度操勞為藉口,將金大用當場給擼了。這下倒好,下邊的金泉和韓兵正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城牆上卻上演了這麼一處好戲,不知道那個金泉比試完畢回家,知道老爺子被免了戶部尚書一職,會是個什麼反應,估計老少三口會抱頭痛哭吧。
不知多少人用一種妒忌兼羨慕的眼光看著張恆,這一出城牆上的鬧劇,鬧到最後,張恆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卻是眾人始料未及的。但是張恆是左丞相韓陌齊的人,這個文武百官可是都知道的,在朝中,韓陌齊一脈原本就比孫玉其一脈勢力大不少,這一下子,又多了一個戶部尚書,很多人臉上不動聲色,肚子裡卻開始動開了小心思,甚至考慮到了以後的站隊問題,就連緊跟孫玉其的那些官員,心中都開始動搖了起來。
一通如雷的戰鼓響動,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了下方的校場上,皇上同周供奉,面罩白紗的東川公主,還有兩位丞相依次入座,接著便是六部大員入座,張恆還有點如在夢裡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去挨著兩位丞相坐下,韓陌齊卻笑道:“張大人,你還不坐下,難道是不想讓後邊的人坐了?”
張恆一回頭,果然後邊不少人都眼巴巴地等著六部尚書落座呢,六部尚書不坐,他們也不敢坐,這都站了半天了,腿都有些麻了,誰不想有個凳子坐坐?這才訕笑一聲,挨著韓陌齊坐了。
而韓秋卻沒有坐下的打算,負手立在牆垛之後,面色平靜地看著校場中對峙的兩人,他那四位護法侍女則站在韓秋身後,目不斜視,將周圍的大楚官員盡皆無視了。
戰鼓三響,韓兵拍馬上前,一手拎著大戟,衝對面的金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