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尼堂出來一個老僧,見到段譽向他行禮,也不停留,只道一會兒危險,讓他們速速離開,本人已向寺門匆匆而去。段譽介紹,這就是本因方丈。
常曦看向段譽:“要不你先回去?”
段譽梗著脖子道:“身為段氏子孫,強敵來襲,我怎能退縮。你不要小看我,我已經學會了一陽指,我爹說已達到第六品的境界。”
這就是頂級學霸嗎?拋開倚仗深厚內力做到了指力外放,自己的一陽指連入門第七品都沒達到,也就是說如果徒手對戰,自己可能已經不是段譽的對手了!她不覺得,自己之前練過的華山入門拳腳,能打得過六品一陽指。
常曦握緊腰間的長劍,總算找回點自信。不是我菜,我只是專精劍法。
重拾自信的常曦微微一笑:“難得有機會,我也想見識見識吐蕃國師的手段。”
段延慶點點頭:“既如此,你們隨我來。”
三人跟著段延慶進了牟尼堂,說是堂,面積簡直是座大殿,內裡擺著五個蒲團,坐著四個和尚,而周圍牆壁上掛著六幅圖形,各畫了一個裸男,還有很多線條文字。
林平之腳步一頓,轉身出殿。
“啊,你們在練功啊,那我還是出去吧。”常曦拉了拉段譽也要走。那些圖形就是六脈神劍圖譜了吧,剛才一眼掃去,系統已經掃描好了,隨時可以在神域中複製出來,現在還是先避嫌的好。
最裡面一個背對他們的老僧道:“無妨,你們都是我大理國青年才俊,一會兒正好一起見見我們比劍。”
這麼大方嗎?不怕我們偷學六脈神劍?不過怎麼沒讓小林子一起進來?常曦正這麼想,只見老和尚囑咐另三個中老年和尚將牆上的圖收起,統一放在他自己的面前。
切,還不是怕被我偷學了去,故作大方。
段延慶為二人介紹,這老僧就是他的師父兼親叔叔枯榮大師,另三位是他的師兄,分別是本觀、本相、本參。
“這次吐蕃國師鳩摩智前來,是為了圖謀我大理段氏的最高絕學六脈神劍。這門絕學修煉門檻極高,寺中無人能夠練成。於是師父想了一個辦法,由我們六人各練一脈,一會兒便以這門神功會會吐蕃國師,逼他知難而退。”
本相忽然道:“本塵師弟,那吐蕃國師來信上說,是來求六脈神劍經去慕容博墓前焚化的,並不是自己貪圖劍經。聽說這位大輪明王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開壇講經說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屆時都會雲集大雪山大輪寺,執經問難,研討內典,聞法既畢,無不歡喜讚歎而去。這樣的高僧,該不會妄語欺誆吧?”
段延慶搖搖頭:“平時說的再好聽有什麼用,只看他能以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其人必是說一套做一套的虛偽奸詐之徒。”
本相還是不太信,若是那樣的人,在佛法上怎麼會有那麼高的造詣?
枯榮背對眾人開口道:“是何等樣人,稍後便見分曉。譽兒、曦兒,你們坐到我身前來,這吐蕃國師,自有我們應對。”
二人依言來到枯榮對面坐下,待看清枯榮面相,都不自禁打了個哆嗦。只見他左邊的一半臉色紅潤,皮光肉滑,有如嬰兒,右邊的一半卻如枯骨,除了一張焦黃的麵皮之外全無肌肉,猶如半個骷髏骨頭,兩邊加起來看著異常詭異恐怖。
常曦看著枯榮那生機勃勃的半張臉,忽然問道:“大師,您這神功若是練成,是不是全身肉體都能恢復生機?那豈不是返老還童了?”
枯榮看了她一眼道:“我這門枯禪若能更進一步,達到‘非枯非榮、亦枯亦榮’的境界,或能如此。不過如今半枯半榮的境界,已讓老僧靜參了數十年了。”
“那若是老段,啊不本塵大師也練這個,能治好他身上的傷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