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若有若無的笑容漸漸加深,“你想問我的,到底是玩樂,還是快樂呢?雖然我不介意兩個都回答,但是現在恐怕沒有什麼時間了。”
赤動了動鼻子,皺眉道:“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那恕在下只能簡單作答了。赤豹啊,聽好了:如果你待在這裡三天,你只是個看客;待在這裡三個月,你或許是個行家;而若你待在這裡三百年甚至更久,所有都會對你的能力深信不疑。”白樂天笑了笑,“所謂大道,不過如此。”
赤兀自愣怔了一會兒,嚷嚷道:“怎麼可能?你不是騙我吧……”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只不過,我現在可不能陪你玩了,小豹子。”白樂天站起身伸出手,任紅綃為他套上外套,朝著離淵眨了眨眼,“尊者,幫個忙如何?”
當他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一陣陰風吹了進來,兩側的帷幔飄起,燈忽地暗了,整個房間都籠罩在陰森奇詭的氣氛中。窗外已經天黑了,隱隱有千家萬戶的燈火和月光透進來,可那些與窗裡的世界彷彿隔著一個世界。漆黑的房間中帷幔翻飛,風聲伴著笑聲傳來。
赤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伸出爪子想要把那些帷幔扯下來,被紅綃眼疾手快地攔住。
紅衣女子伸出手指,豎在自己的唇前。
“不要摸這些東西。”白樂天笑容收斂了起來,在暗淡的背景下顯得越發蕭瑟,“我的房間裡,可沒有這麼多帷幔啊。”
房間裡沒有這麼多帷幔,多出來的帷幔就只能是襲擊者的暗器了。
離淵早就發現了這件事情,謹慎地注視著這些帷幔,手一翻,七把小劍又朝著帷幔飛了過去,卻在碰到帷幔的一瞬間啪的一聲掉下。離淵只覺得神念一痛,黏在小劍上的神念憑空消失了。那神念於他雖不過九牛一毛,對方這一手卻讓他陡然升起了警惕。
離淵又拿出七枚小劍,打算再嘗試一下,手臂卻被抓住。對方的指節分明,瘦骨嶙峋,力道輕微,是在場唯一不曾修真之人。
纖細也好,嶙峋也好,這隻手於離淵足有看頭。離淵心裡微微一動,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強裝若無其事道:“白少爺有何指教?不會這也是你們白家之物吧?”
“並非。不過,在先祖留下的典籍中,我曾見過相似的記載。”
離淵盯著他看了半天,冷哼一聲:“你倒是見多識廣。”他面上鎮定,抓住白樂天手臂的手卻在趁此機會將這種觸感牢牢記住。
“先祖自然是如此。”白樂天漫不經心地笑道,三言兩語就擋開了嘲諷,“這些帷幔名為勾魂帳,只噬靈力,以凡鐵掃開便是。”
赤歪歪頭:“原來如此!”他縮回手,沒有了要動的意思。妖族天生靈力豐沛,因而對於掌控並不在行,無時不刻不在散逸微弱的靈力。那於他本算不上什麼,在這帷幔前卻極其危險。
離淵緩緩鬆開手,拿出一把劍,抹掉上面的靈力痕跡,拿起劍柄小心地朝著帷幔掃了過去。這把劍於他不過凡鐵,可以凡人的標準也算得上削鐵如泥了。帷幔碰上劍鋒時便破了,被離淵輕輕一劃,便變成兩半,緩緩消失了。離淵並未因此鬆口氣,另一手已經掐好法訣。
這帷幔與其說是攻擊,不如說是對方的陣法,用以迷惑和限制他們。而真正的敵人還在其中隱藏著,等待著時機——不,或許只是想利用這些帷幔而已。
笑聲忽然減弱了,然後落到了實處,從層層帷幔後面傳來。離淵一鼓作氣,破了幾層帷幔,忽然像是遇到什麼一般滯澀起來,而那嘎嘎的笑聲如在耳邊。他薄唇一抿,劍勢猛變,以千鈞之勢朝著對方砍去,卻見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層帷幔。離淵猛收靈力,回沖激起他一口鮮血。
他神色變幻,也被激起了兇性。他抬起手,十六把長劍一把一把出現,飛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