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輕易地拆穿你蹩腳的欺騙技倆!”
諾曼則說:“你曾經告訴過我,對於我們不瞭解的事物不要輕易地下判斷,你自己現在正這麼做。你根本沒見過他們,怎麼就知道他們不會像科林一樣呢?”
高文話語再次一滯,久久不言語,倒是另外的那些法師們幸災樂禍地紛紛起鬨。
“6666666,高太傅被自己的學生問倒了。”
“這要是好好培養一下,絕對是個辯論能手啊。”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招玩得溜。”
“高太傅這是被自己打倒了,教學能力太過出色。”
“別慫啊,高太傅,就是幹!”
……
諾曼心中的聲音又多了起來。
這些法師們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本事著實不小,這麼一回功夫已經把剛才的慘烈場景都拋諸腦後,紛紛看起了熱鬧來。
高文很無奈。
他知道,諾曼說的東西都沒有意義,只是詭辯。可是諾曼的詭辯全是從他曾經教導過的東西出發的,如果要推翻諾曼的詭辯,那就是推翻他高文自己。
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最後高文逼得沒辦法,只好問諾曼:“你為什麼一定要參加教會學校的入學考試?我們有很多辦法都可以讓你成為法師,成為貴族,你完全沒有必要死盯著這一條路。”
“因為我沒錯。”
諾曼知道這個地方不宜久留,所以他已經開始向著託瑪仕家的方向走去了,只是因為身上傷痕累累的關係他走得比平常要慢一點,一邊走一邊回答高文的問題。
“他們說我是罪人,但是我仔細想了下,發現我並沒有做錯的地方。如果我聽你的走了,不再參加入學考試,離開了卡德納斯,那就是向他們屈服,承認我錯了。”
“但是我沒錯。”
諾曼已經離開了剛才那條街,轉入了現在的這條街。和剛才相比,這條街道兩旁的房屋低矮了不少,這讓月光能順利地照射進來,路也好走一些了。
要不然的話,他現在這種眼睛都腫著不是很能看清的狀態走夜路還真有點夠嗆。
“既然沒錯,那我為什麼要認錯?”
諾曼非常固執,眼神堅定。
“你對我說過,人可以耍手段,但一定要有原則底線,我以前就是一個沒有原則底線的人,不好。我以前聽你怎麼說都是不怎麼明白,但是我現在好像懂了。”
“既然沒錯,那我就不會認錯,這就是我的原則底線,從今天開始我也是一個有原則底線的人了,而讓託瑪仕假裝黑袍法師,是手段。”
“我要用我的手段,維護我的原則底線。”
……高文突然覺得頭很疼。
他似乎教得太多了點,他的這位學生學東西似乎也太快了點。而且這一次諾曼又是用高文教給他的東西來回擊高文,這讓高文不知該如何回應是好。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這回高文確實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諾曼了。
他和諾曼現在的分歧,其實不在於誰對誰錯,而在於選擇不同,他選擇了生命,諾曼選擇了原則。生命和原則本來就是一體統一的兩個東西,誰也說不清到底哪個更重要,就像跪著生和站著死,在高文看來並沒有高低對錯之分,有的只是選擇不同,所以他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站在高處對諾曼說“你錯了,要聽我的”。
於是高文只好沉默,不再開口。。
沒了高文的騷擾,諾曼走路似乎都快了起來,一步一晃地走了小半天不到就到了託瑪仕家門口。
沒有看到託瑪仕,應該是進屋裡睡覺了。
諾曼這麼想著,靠著牆,一點一點地坐了下來,然後躺下,期間牽連到痛處又是齜牙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