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緊挨著騾馬市街的打劫巷……那地方意頭實在是不好,沒想到謝大人竟然會住在那裡。”嚴媽媽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當下便說道,“要不,留著公子回來再說吧?”
“他是大忙人,聽說之前常常住在都察院不回來,難保今天會不會也這樣。而謝大人之前在外先後巡按南直隸和浙江,官聲一直都很好,巡按御史之後聽說升了南京大理寺丞,什麼時候轉來京師我倒不大清楚。讓陳炳昌親自去送個回帖吧,這樣恭敬一些,畢竟相公從年紀也好資歷也好全都是晚輩。唔,去外城之前,先讓陳炳昌去一趟都察院,和相公說一聲,這樣更周全。”
嚴媽媽對此自然不會有什麼二話,當下小北便親自去見陳炳昌吩咐了一聲。等把這些拜帖按照需要回帖的,放著當沒這回事的,乃至於需要汪孚林親自處置的都分了出來,她又去整理了一下之前從徽州帶來的細軟,得到許家送來的回覆之後,得知姐姐葉明月下午果然有空,她草草用過午飯後,便去了程家和許瑤會合,兩人同坐了一輛車出門。然而,當她們在許家門前下車進去了之後,卻在二門口看到了葉明月身邊竟然還有兩個人。
“元春,鑑春!”
小北忍不住又驚又喜,竟是提著裙子就快步奔了過去。素來活潑的史鑑春見她如此,一下子也忘了自己是已嫁婦人,也快走兩步上前,四隻手緊緊交握在了一起。
真沒想到,竟然能這麼巧全都湊在一塊!(未完待續。)
第八二五章 搶名額,爭資源
媳婦那邊一大群人正在昔日閨蜜大聚會,汪孚林在都察院卻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以至於上午陳炳昌過來說要給謝廷傑送回帖,他想都沒想就吩咐照小北說的辦,因為他壓根顧不了這個。
原因很簡單,去年調到都察院來試職御史的那一批新進士們,如今眼看著距離最後的一年考評定去留的日子,只剩下短短三個月,可卻有小道訊息說,張居正這位首輔大人在之前和六科廊給事中會揖的時候,吏科都給事中陳三謨提議,說是試職御史的考選標準要提高,二十人之中只能留十個。
畢竟,相比那些在久任法之下,一任縣令當了六年,然後再升六部主事,又或者都察院監察御史的官員相比,試職御史的試用期也就是實習期才只一年,要不能嚴格篩選,寧缺毋濫,豈不是讓別人顯得更不公平?更何況,監察御史裡頭還有一批人是從六部主事任上選出來,已經至少當了兩任官的。相形之下,試御史們既然早早上了仕途快車道,也得接受嚴格的篩選。
於是,手下試御史最多的汪孚林,便一下子成了都察院其餘掌道御史虎視眈眈的物件。人家手底下頂多一個,多的兩個,甚至還有人一個試御史也不用帶,平日裡沒有品級優勢可以壓人,下頭那些監察御史分分鐘甩臉子看。唯有汪孚林手底下卻帶著一堆新兵,這大半年下來如臂使指,就連王繼光那樣的刺頭兒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如今到了考評卻還掌握著這些人的生殺大權,這不是更顯得掌道御史尊貴?
這時候,所有人都選擇性遺忘了當初汪孚林帶新人時,他們的幸災樂禍。
所以,汪孚林就倒黴催地遇到了,各種事務性工作全都丟到了廣東道來的局面。他昨天才應邀去參加了陳炌的百日宴,今天就遇到了這種局面,自然跑到這位左都御史那兒直截了當告了狀。陳炌雖說剛主持都察院工作不到三個月,可誰能做事誰能倚靠,誰是老官油子,他卻還分得清楚。
可一想到昨日王篆鬆口透露的那個天大的訊息,他就忍不住試探道:“世卿,能者多勞,有些你覺得可以的,就不妨挑一挑擔子,也鍛鍊一下你那幾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