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爬起身趕了過來,等聽馮保吩咐,道是今晚知道張宏過來的家人全都暫且軟禁,馮家附近那些眼線也全都收回來一一訊問,他就知道,張宏這一來,又是出大事了!
這一夜,馮保幾乎只合眼睡了一個多時辰,便在宮門剛開啟的時候匆匆回宮,張宏比他更加小心翼翼。畢竟,後者是在宮中做好了各種掩飾,甚至放了一個替身在私宅當中掩人耳目之後,這才出宮的。否則,司禮監排名第一的掌印和排名第二的秉筆無巧不成書地全都出了宮,誰會猜不到他們可能趁機見了面,趁機暗地裡商議過?於是,次日一大清早,見過馮保和張宏的人全都發現,這兩位老祖宗的眼圈微黑,顯然沒睡好。
可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之前那一日一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司禮監這排名第一第二的大佬能睡好那才新鮮!
而宿在都察院掌道御史直房中的汪孚林,卻終於睡了一個好覺補眠。他晚上不到亥時睡下,早上過了卯時方才起來,省去了從家裡到都察院的路途時光,也不用上早朝,甚至還有從家裡送來的,用小棉被包裹在食盒外頭保溫,於是熱氣騰騰的定勝糕和鹹豆漿,這種北方人看來瞠目結舌的古怪搭配,他卻吃得津津有味。
雖說張宏並沒有回信,但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而他沒有去打探訊息,卻自有人要找他分享情報。早上都察院正堂廷參過後,左都御史陳炌就獨獨留下了他,令都吏胡全在外守著之後,便低聲說道:“張鳳磐昨天傍晚被兩個御醫連帶錦衣衛給護送了回家,說是氣病了。兩個御醫衣不解帶輪流在身邊伺候,張家人全都無法近前。馮雙林竟然做得如此露骨,昨天朝議的時候,大家幾乎清一色都反對了他這個司禮監掌印,他會不會惱羞成怒?“
就算馮保乃是首槪��閭錳靡桓鱟蠖加�吩諳率裘媲傲髀凍鋈鞝宋肪宓囊饉跡�慌露�陳穡�
汪孚林心中如此腹誹,但說出來的話,那卻顯得非常地體諒陳炌的難處:“總憲大人,就拿我來打比方,我雖說和陳三謨不和,又和張閣老有齟齬,可公是公私是私,昨天我還是大體上和陳三謨站在了一邊。大家之所以齊心協力把馮公公的提議給打了回去,不怕得罪他,都是為了維護朝局的穩定,元輔如果知道,一定也能體諒。更何況,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馮公公能從咱們身上挑什麼刺?”
陳炌很滿意汪孚林用的咱們兩個字,但他留下汪孚林,自然不僅僅是為了聽這樣的言辭。他點了點頭後,就不動聲色地說道:“我打算寫一封私信,奏明事情始末,你可願意一塊署個名?也算是我們表明都察院的態度。”
說來說去,原來是要自己一塊署名!
汪孚林頓時暗自啞然失笑,第一次覺得自己在這偌大的京城騰挪翻轉,竟然也漸漸有了些價值。看著面前這位頂頭上司,他笑著拱手行禮道:“自然唯總憲大人馬首是瞻!”
PS:第一更……(未完待續。)
第八四七章 女人能做什麼?
作為馮保出宮時的書記,兼在外行走的大總管,徐爵是個大忙人,除了晚上,白天大多數時候都和這年頭的絕大多數男人一樣,並不呆在家裡。所以,他那些平日裡不能出門的妻妾,大把時光往往不知道如何消磨。正妻羅氏除卻閉門禮佛,便是管著兒子徐熙,而其他兩個有兒女的姨娘也倒還能夠打發時間,但餘下的女人就沒那麼好運了,就連拌嘴又或者指桑罵槐,也成了枯燥乏味生活中的樂趣之一。
木訥的張三娘自然不可能在這些女人當中交到什麼朋友,作為後院新寵,她反而常常能聽到外間那些故意高聲嘲諷她的言語。然而,對於這些風言風語,她從不拿到徐爵面前說,也從不反擊。
這下子,原本指望她得寵,自己便能借勢的劉媽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