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
不但在張敬修看來,這種窮書生遇青樓女,拔槍卷錢不認帳的故事,簡直是最爛大街的劇情;就算在這裡的其他人聽來,這種劇情也是各種戲曲話本中最最常見的。而那邊廂躲躲藏藏看熱鬧的葉小胖更是沒好氣地輕哼道:“要編也不知道編個像樣的故事,這種爛俗故事來栽贓,誰信?姐夫哪裡是窮書生了,他有錢得很好不好!這什麼人啊,竟然會相信兵部侍郎的侄兒會很窮?”
然而,小北卻嘴角挑了挑,想到上次汪孚林去見蘇夫人時,岳母女婿兩人說的那一大堆話。因此,她按住了葉小胖的肩膀,沒好氣地說道:“好戲還在後頭呢,急什麼?”
張甲徵也是前幾天被朋友硬拉去逛勾闌衚衕的時候巧遇秦三娘子,正巧得到張泰徵被羞辱的訊息之後,又聽其說是被汪孚林始亂終棄,因此如獲至寶把人先扣在手裡。故而哪怕張四維那天已經厲聲訓斥過了大哥,他今天還是把張泰徵拖了出來。如今第一次聽到與話本小說這麼契合的情節,他心裡也忍不住有些犯嘀咕。眼見得她竟是說著說著就嚶嚶哭泣了起來,他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哭什麼,抬起你的頭好好往上看看,你之前不是說那個始亂終棄的人便是去歲三甲傳臚汪孚林嗎,把人認出來,這裡的人全都會給你做主!”
秦三娘子被張甲徵說得立時抬頭,等到目光在那邊堂前七八個人臉上一掃,她就露出了猶猶豫豫的表情,足足好一陣子,她方才用難以啟齒的語氣說道:“公子,奴家不認得這幾位公子。”
此話一出,別說張泰徵張甲徵兄弟二人面色大變,就連其餘人也都有些意外。這時候,汪孚林方才慢吞吞地開口說道:“如果你認得的那個人並不在我們之中,那麼我只能說,姑娘你很不幸,遇到了一個假冒應考舉子,騙財騙色的混賬東西……”
他這話還沒說完,憤怒的張甲徵已經厲聲喝道:“等等,秦三娘,你再好好認一認,否則你想想戲耍本公子的下場!”
儘管被張甲徵叫得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但秦三娘抬起頭來在眾人臉上看了又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奴家雖操持賤業,卻也粗通詩書,不敢指鹿為馬。奴家認得的那位汪孚林汪公子,絕對不在其中。”
話說到這份上,張甲徵就算再不甘心,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認錯人了,一張臉登時變得煞白。偏偏就在這時候,他只聽得汪孚林開口說道:“這位姑娘,你口口聲聲汪公子,如果我記得沒錯,去年殿試中了進士的,只有我一個姓汪,名孚林,你現在反悔,把髒水潑在我身上,那還來得及。”
此話一出,張敬修張嗣修張懋修登時為之側目。這汪孚林到底怎麼回事,哪有人明明洗脫嫌疑,卻還要把髒水往自己身上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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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九章 被坑的張公子
蠢貨,竟然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你不是要找個歸宿嗎,還不趕緊硬賴上去?
張甲徵暗自在心裡大嚷了起來,只恨不能叫出聲催促。然而,今天他親自帶過來的這個青樓女子,彷彿就完全是為了顛覆他的固有認識而存在的。
秦三娘臉上露出了深深的震驚之色,隨即方才聲音惶然地說:“那不可能!奴家根本就不認識公子!”
“你再仔細看看?”汪孚林看張甲徵要開口,索性就代他說了。
“絕不可能,奴家曾和那位汪公子同床共枕多日,便是眼睛爛了也絕不會認錯……是了,一切都是我錯聽錯認!他之前初次登門的時候,因為不好意思,沒有說清楚到底是王還是汪,後來落魄得要被媽媽趕出去的時候,只說自己是趕考的舉人,讓媽媽莫欺少年窮,否則來日等他飛黃騰達的時候,一定讓她好看!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