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感覺:“姑娘不用害怕,是您的一位故人安排我們來接你的。他人就在前面黃子溝的出口等著我們。
花嬌一聽,忙一掀簾子,伸出了頭問道:“是誰?”聲音裡帶了一絲急切。
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識什麼做山賊的故人吧?
難道是山賊們的緩兵之計?可是,好像山賊也沒必要這麼做吧。
“是您的故人,您一見就知道了”,那“山賊”貌似憨厚地說了一句,就不再說話。
花嬌是滿肚子的疑惑,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傻乎乎地自殺什麼的了,總要見了真佛再說吧。
馬車走得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黃子溝口。
從前方閃出了一匹毛色發亮的黑色駿馬,鞍轡燦然。馬上是一著黑色勁裝的青年男子。嘴角含笑,神情中卻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迫切。
那一群“山賊”見了此人,立時“籲——”的一聲,拉住了馬韁繩,下了馬,上前見禮。
“見過千總大人,事情都辦妥了,人就在車中。”
“嗯,辦的很好。回去有賞。”青年男子笑著拍了拍“山賊”的肩,抬頭看向了花嬌,眼神似是透過了時光般清澈,無波無瀾。
花嬌早已掀開了簾子,她急切地想要知道這位“故人”到底是誰。剛看到這位渾身黑衣的男子時,花嬌並沒有認出他來。可是聽著他那熟悉的聲音,這時又對上了這雙熟悉的眼晴時,她不禁如同中了定身法似的,呆愣在了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竟然是陸銀!!!
他不是在京城嗎?怎麼到了這個荒涼的地方?還做了千總?
千總大人,自己沒聽錯吧?!!
陸銀嘴角帶著溫潤的笑,上前揉了一下花嬌的頭。
“嬌嬌,我們又見面了。”聲音悠悠,就好像兩人還是在當日陸家的那個小院中一樣。
花嬌有些恍惚。
“你怎麼在這裡?”
“說來話長,我們到車上慢慢說。”陸銀一邊說一邊上了花嬌坐的馬車。
車輪滾滾中,陸銀將自己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他南下做生意,卻因為沒有經驗,蝕了本。連回家的銀子都沒有了,無奈之下就給一個過路的武官李忠林做了隨從,想著混口飯吃。後來,在一次意外中他救了那武官一命。武官很是感激,知道他父母雙亡後,還特意帶他到家中,見自己的家人,本是想收他做義子的。誰知一陸銀一說自己的身世、家鄉,倒惹得李忠林的妻子付夫人哭了起來。
原來那武官李忠林的妻子竟然是陸銀的生母。
陸銀的生母付氏也是苦命之人,被陸奶奶黃氏買給了一個窮漢子後,生了一個女兒。那漢子因為賭錢輸了,將她又轉賣給了李忠林做妾。李忠林的夫人將近四十的年紀,一直沒有生養,所以才給丈夫納了個小妾,想著傳種接代的。
付氏的肚子倒也爭氣,進門沒幾年就接連生了一個女兒,兩個兒子。
也是付氏的運氣好,李忠林的正頭娘子本就身子不太結實,後來更是雜病纏身,沒幾年就去了。這時李忠林也將近五十的人了,再續絃也不實際。就算是續了弦,也不一定就能生出兒子來。而付氏生了兩個兒子,為了孩子的前程,李忠林就將付氏扶了正。
其實,李忠林那時也不是多大的官兒,再說,又長年在蠻荒地區,那裡會有什麼好人家的姑娘會給他做繼弦。
誰想李忠林晚年有福,後來倒是得到了上司的器重,官越做越大,李忠林覺得這都是付氏有旺夫運,所以並不嫌棄付氏通房丫頭的出身,倒是對她頗為敬重。
李忠林本就想收陸銀做義子的,現在見他既然是自己妻子在前頭所生,也算自己的假子,倒比義子還要親近幾分,在軍營中更加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