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確實只能算是騙騙小孩子的把戲。
我看胖子實在沒辦法聽懂,又和他解釋了一遍,他這才明白,突然興致索然,說道:“原來如此,他孃的還真是簡單,我還以為有更大的玄機在裡面,原來不過如此。”
我心裡暗說慚愧,我本來就是學建築的,這個機關完全是建築學的範疇,我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真的應該檢討一下。看來凡事還得往簡單處想才是道理。
悶油瓶的表情並沒有輕鬆起來,他仔細檢查了門框後,又走過去看泉眼裡的水,看他的舉動,似乎還有什麼沒有想通,我問他道:“怎麼,還有問題?”
他點點頭,說道:“三叔說的經過,和我們的經歷,有一個很大的矛盾,不知道你有沒有發覺。”
我疑惑的看著他,其實我也覺得他剛才提出的說法,有點不妥當的地方,但是我又想不到是哪裡,悶油瓶說:“三叔是躺在這個房間裡,並沒有走出俑道,無論房間再怎麼升降,他看到仍舊應該是這個房間,怎麼可能會變化呢~”
我心裡一亮,的確是這樣,他又說道:“而且,古墓中的耳室,從來是左右對稱的,不可能只有一間。按道理,我們的對面,應該還有一個房間才對。”
我們走進俑道,拿起手電照了一下,對面只有一面汗白玉的磚牆,並沒有什麼門,悶油瓶耳朵貼在牆上,兩隻手指按住磚縫,一點一點的摸過去,摸了有十幾分鍾,走過來搖了搖頭,看樣子是塊貨真價實的磚頭牆。
胖子等的不耐煩了,打了個哈欠說道:“也別管什麼耳室了,他孃的出去的路還沒有找到呢,就算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情,還不是照樣死?”
胖子說的很有道理,我嘆了口氣,心想著三叔怎麼兩次都能逃出來,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的,他第二次出來的時候身上也沒有潛水裝置,難道他是硬生生從古墓裡閉氣游出來的?
他所經歷的事情當中,必然還有一些什麼我不知道的,可這老油條就是不說,三叔啊三叔,你可知道你幾句輕描淡寫的扯蛋,可能就要把你的侄子給害死在這十幾米深的海底了。
他們兩個都不出聲,似乎是在思考這整個事情,我心裡也盤算了一下,其實要從古墓裡出去,無非是幾條道路,一是原路返回,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們的肺活量能和海豚一樣,這第二就是找到當初工匠們留下的秘密通道,這在旱鬥是事備功半的辦法,但是在海鬥裡,恐怕也不現實,因為沉船葬海底墓是整個在船上修好之後再沉入海底的,就算用通道,也必然是通到海里,這水就成了隔絕陰陽最便利的媒介。
第三,就是最笨的招數——直接挖出去。我抬頭看看寶頂,只看見累累磚頭,不由長嘆一口氣,看樣子就算能挖的動,也是個巨大的工程。
我試著自己來設計這個海底墓,看看如果按照最簡單的建築原理,這寶頂之上會好是什麼東西。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光是磚頭肯定是無法形成氣密結構,在磚縫裡必然有密封有的白膏土,上面應該還有木板子上多道火漆做隔水密封層,然後最上面再上膏土。
想到這裡,我突然靈光一閃,已經有了一個很大膽的計劃,我興奮的對他們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用怕,我估計我們離海面也就十幾米,這個墓室為了容納這個電梯的機關,必然要造的非常的高,墓頂離海底也不會太遠,實在不行,可以直接挖上去,這海鬥上面的水並不是很深,如果在退潮的時候做,我估計只要上面的沙子不塌下來,還是有機會出去的。”
胖子揮揮手,懶洋洋的說道:“我們進來的時候也沒帶什麼工具,上面都是整塊的石磚,用什麼挖,用手嗎?”
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沉船葬海底墓,大部份的磚頭都是空心的,能壓不能砸,我們只要能找幾個金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