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有陳武公之能”。且不論呂直茂的讚揚是不是有抬高的成分,但蕭琰這一戰,的確在軍中出名了。
蕭璋心裡有些陰沉,不明白母舅為何要如此抬高蕭琰。呂直茂微微一嘆,心想他這個外甥還是嫩了些,說道:“十七郎如今不過十六歲,少年英才,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年輕人志得意滿,心氣驕,捧得越高,越容易摔跟頭。”
蕭璋頓時佩服,“還是舅舅考慮得周到。”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有了蕭璋在底下推波助瀾,蕭琰在軍中的名氣傳得更盛,“天生將才”“陳武公第二”這些讚語幾乎傳遍軍中了。
這讓她在十一營的聲望達到了很高的程度。因為蕭琰的指揮,第一團獲得的軍功在十一營是最高的,第一團的人出了大大的風頭,收到其他團無數欣羨的目光,心裡得意下操練時都吼得格外帶勁兒,看著蕭琰的眼神都閃著金光,彷彿看見了向他們飛來的無數軍功和賞賜財帛,校尉是他們的金主啊!
許沖默有些擔憂了,將蕭琰叫來,隱晦的提醒她只是一戰而已,不要驕傲。
蕭琰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澄澈清亮,既不得意也不謙虛的道:“我離大將軍的位置還遠著呢,驕傲什麼?”
許沖默被她的回答噎了一下,這得多自信才能說出這種話啊?
但能說出這話,表明沒有被那些讚譽衝昏頭腦,許沖默也放心了,他可不想這個少年將才折毀在這些過高的讚譽中。
有這種擔心的不止許沖默,顧邃也提醒蕭昡道:“軍中對十七郎君的讚譽,怕是有些過了。”暗指有人推動。
蕭昡眼神幽深,又隱有兩分冷意,微微點了下頭,道:“這孩子心志堅定,不會因為被人捧高了,迷了心性。”
顧邃意思點到,便不再多說,倒是為梁國公如此相信十七子的心性感到驚訝,心想對這位十七郎以後還得再多幾分關注。
蕭琰不知道這些暗裡的彎彎繞繞,她對自己的名聲傳揚當然是心喜的,要想在軍中升職快可不能默默無聞,但軍中那些讚譽她聽聽也罷了,並沒覺得自己真的是“陳慶之第二”了,至少現在不是。
她的心思純淨,沒有多的想法,只有堅持的目標,在目標沒有達到前,一切讚譽都只是路邊的繁花,可以欣賞,卻不會因之沉迷而停止腳步,如武道,別人再怎麼讚賞也成不了自己的實力,只有努力,才能不斷進步。
蕭琰對於自己名聲大盛只是歡喜一陣便沒放在心上了,除了最關心軍功升階外,她幾日想得最多的是——戰場上放冷箭暗算她的人是誰?
但她此前與驍騎軍的人根本沒有交集,何來這樣的仇人?竟然冒大不諱在戰場上射殺同袍,這得多大的仇啊?
或者是混在驍騎軍中的吐蕃細作?
蕭琰想到這坐不住了,如果是吐蕃細作,這不是私仇了。立即尋了機會去見蕭曈,將這事說了,那支射她的冷箭也給了蕭曈。
蕭曈仔細打量那支三稜重箭,口裡嚇嚇冷笑了聲,那寒森之意讓蕭琰都禁不住打了個顫。
“這事你別管了。”蕭曈道。
“是。”蕭琰應道。
她才不想分心管這檔子爛事,何況以她現在只是校尉的身份,也沒法去查。
蕭曈看了她一會,“以後在戰場上小心點——你在軍中名聲已揚。但在靜南軍你且放心。”
“是。”蕭琰道。
她離去後,蕭曈在案几上拍了一巴掌。
桓逸拿過鐵箭看了好一會,沉吟道:“驍騎軍此戰不對重甲騎兵,能配這種重箭的,必須是校尉以上。”若對抗重甲騎兵,那是人人都要配三稜重箭了。“這樣搜尋範圍小了。不過,若是吐蕃奸細,也未必不會偷偷帶著重箭。”
蕭曈寒著臉點頭,“在十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