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
蕭琰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一刀劈出一朵蓮花世界,對她的負荷也不輕。
慕容絕臉色仍如冰雪,看不出有不妥,但一劍殺一名洞真境後期,顯然不是樁輕鬆事。
兩人立地調息,彌補損耗大半的真氣。
周邊的樹木已經大半化成了飛灰齏粉,被山風吹得四起,卻近不得兩人身邊半分。
天空上方忽然飄來一朵烏雲,那烏雲被風吹得膨脹,似棉花團般越來越大,又不斷吸卷著茫茫山中的潮溼水氣,漸漸變成遮蔽兩人頭頂的厚厚雲層。
“譁!”
有雨落下來。
那雨如銀絲,千絲萬線,煞是好看。
這雨卻是要人命的。
但凡沾一滴,是蝕骨的陰氣,竄入經脈中,凍結真氣的執行。
忽然又有雷聲震起,那雷聲卻不是從天上來,而是從腳下起,如雷般的震動,彷彿一個巨人,行走在山道上,每一步踏出,山道都在震動;行走在泥土上,每一腳踏出,泥地都被震得塌陷;行走在岩石上,每一步踏出,岩石都被震得開裂。
早早預感到危險躲避到山林深處的動物們仍然能聽到這種聲音,無數野獸驚懼不安的低嚎,無數鳥雀驚恐的瑟瑟,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怖籠罩在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