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天宇都不啃聲,眼看著離河道的盡頭越來越近,高夢雲攥著荀夜羽的雙手也越來越緊,此時連荀夜羽也不免有些猶豫了。河水在地球重力的作用下,突然轉折了九十度,直往深谷中墜去,偏偏加速到了極致的小木船卻像離弦的箭般飛了出去,只是在重力的作用下還是劃出了向下的曲線,面對這樣驚險刺激的場面,高夢雲緊緊抓住了荀夜羽,同時發出了尖叫,只是她的叫喊立刻被瀑布的隆隆巨響掩蓋了。
眼看著做一次高臺跳水在所難免,只見瀑布中央突然橫出了一條巨大的七色彩虹,只是那平日裡捉摸不定的光影,這次小木船卻實實在在地落在了上面,那浮光掠影竟似河水般流淌,小木舟順著彩虹的光華緩緩駛向了下流。環視四周,在那巨大的瀑布邊竟生長著一棵如山峰般雄偉的大樹,她枝葉幾乎覆蓋了半個山谷,其間隱約能夠見到羽芒的身影。
彩虹的盡頭落在了平靜的湖面上,羽芒戰士輕輕將小木船劃到了岸邊,其實並無所謂岸,無非都是巨樹伸出的根鬚,只是不等小船靠近,岸上的枝藤竟伸展了出來,緩緩繞住了船身,看起來這船卻像和岸連成了一體,羽芒戰士領著眾人走了上去。一路上,曹天宇他們看到了不少羽芒,只是令高夢雲奇怪的是,從成人到孩子竟無一例外都是女性。
沒走出過久,曹天宇他們就遭遇了另一批羽芒戰士,只見羽芒戰士湊在一起交談了幾句,沒過多久,只聽領他們進入羽芒駐地的那名戰士說道,“曹先生,我已經知道王的確切位置了,請你們跟我來。”
眾人又在巨樹的枝杈間穿梭了幾百米,卻在一間很平常的小屋前停了下來,只見淡淡的金芒從小屋中射出,只是這光芒卻似潮水般徐徐波動,在那一呼一吸之間又有動聽的輕吟從中傳出,這美妙的聲音輕輕地纏繞在了門外人們的心頭,只把他們撓得心猿意馬,不覺蠢蠢欲動,又似有千百隻螞蟻爬在身上,難免奇癢無比。
不過隨著光芒散去,一切重歸寂靜,眾人只覺身體立刻回覆了正常,剛才那奇怪的感覺卻像是一場春夢般消散。過了一會兒,羽芒戰士才輕輕敲了敲門,只聽裡面有人問道,“是誰在外面敲門?”
“王,我是瑪麗。”
王又問道,“瑪麗,你可以進來了。”
瑪麗便帶著曹天宇他們進了房間,只不過說是說房間,其實也只是巨樹間自然形成的間隙,羽芒族的住處都是如此,倒也讓人覺得十分別致。只見正中間坐著一名奇偉的金髮男子,他身旁還依偎著一名嬌豔的女性羽芒,床上明顯已收拾過了,只是角落裡還是難免留下了蛛絲馬跡。只見王略顯倦怠地說道,“瑪麗,你有事嗎?這幾位又是誰?”
瑪麗將先前發生在密語森林裡的經過講了一遍,還特別強調了一下曹天宇貴賓的身份,可王聽完了卻搖了搖頭,“曹先生,雖然你是我們羽芒族的朋友,可你身旁的這個小姑娘卻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曹天宇連忙辯解道,“王,請你能儘量放寬對她的處罰,她也只是無心之舉,並非有意冒犯你們。只要你們肯寬恕她,這份恩情,曹某人一定銘記於心,今後若有用得到曹某人的地方,但凡曹某人力所能及的,一併幫你們辦到。”
王笑了笑,“曹先生客氣了,這樣吧,今天我就暫不對你的朋友進行裁決,等明天我們羽芒族選出新的王了,由他來決定你朋友的生死吧。按我族的祖訓規定,每個新王登基後都有一次行使特權的機會,希望他能肯用特權赦免你朋友的罪行。”
“但願如此”,曹天宇說道,“那我們只好等明天了,希望到時候能有個好的結果。”
王擺了擺手,瑪麗便領著曹天宇他們退出了小屋。雖說曹天宇擁有了貴賓的身份,可有了高夢雲這個的累贅,卻只好一起待進了羽芒族關押犯人的囚室,索性房間挺大,三個人倒也不顯